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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性散文

时间:2022-11-14 22:07:58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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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性散文15篇

叙事性散文1

  我们那地方,称稻子为谷子。

叙事性散文15篇

  搞集体那阵,我们生产队,水田少,产量低,种出的谷子绝大部分都要上交给国家。很长一段时间,分到每家每户的,也就过年节时能吃上三五天。平日里,很少能吃上一顿净米饭。

  在同龄的孩子中,幼年时期,我可能是最享福的。父亲中年得我,我又是我那一辈最小的,打小体子特别弱,因此周围的人特别地宠爱我。父母亲对我,用“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冻坏了”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大约有三四年,我几乎每顿都是吃“罐罐饭”。

  罐是土陶罐,生产队窑上烧的。抓两把米,丢进罐子,淘尽,倒上适量的清水,放上一坨化猪油和一点盐,在罐口覆盖上一片植物叶子,像南瓜叶芭蕉叶之类,就放在灶洞里慢慢地煨炖,做法和现在砂锅饭差不多,吃起来特别的香,特别的养人。

  我们那地方吃米,主要靠用包谷、洋芋之类和坝子里的人调换。那时,坝子里的人家缺粮缺得特别厉害,总是赶不上季。通常是头年坝子里的缺粮的人家,把洋芋、包谷背去过冬,讲好怎样兑换,第二年谷子收获了,整成米,再送到家里。我母亲是一个很要强、很勤劳的人,避着人开了不少的荒地,偷偷地种洋芋、红苕、包谷及其它的一些粮食作物,因此,我们家从来都没缺过粮食。母亲又是一个很大方的人,谁家缺什么,只要我家有,总是尽其所有,从不让人打空手。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有人发现娘开荒种地,也没有人去告发。

  谷子,自然是最好的粮食。即使现在,也是如此。但是,要把谷子变成米,却要经历一个极其艰辛和漫长的过程。

  开春后,天气一回暖,就要开始下谷种了。下谷种的田,是头年就平整好了,划成了一畦一畦的,每一畦约一米宽。把农家肥平铺在田畦上,撒上谷种,用一层薄土覆盖。然后,要用一指宽的篾片,弯成弧形,插在田畦两端,再在篾片搭起的棚上覆上一层薄薄的稻草。最后,给稻种田灌上浅浅的一层水。谷种很娇气,需要专人伺候。出太阳了,要把稻草搬开。入夜之前,又要把稻草盖上去。温度、水分,对秧苗的成长,都很重要。

  “阿公阿婆,栽秧插禾”,阳雀一开叫,就要立夏了。一立夏,就要插秧了。插秧,要吃汤圆。“立夏吃坨,一年快活”。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是这样,我没考证过。但我们那地方,插秧都选在立夏这一天,队上也总要想方设法让大家吃上一顿汤圆。那时的汤圆,有米面的,有麦面的,还有高粱面的。馅子,有糖的,也有菜的。糖紧张,就把水果糖买来捣碎。一个生产队,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好几百口人,端着碗吃汤圆,那场面,特别的壮观。

  这时候,谷种地里的秧苗绿油油的,已经长到了一拃多高。把秧苗带土拔出来,用稻草扎成把,放在撮箕里,挑到已经耙好灌满水的水田边,扔进田里,就可以开始插秧了。

  插秧是个技术活,行和列要对称。摁紧了,生长不好;摁松了,容易漂起来。我就曾经闹过笑话。那是刚读师范时,学校旁还有块水田,轮到我们班插秧。我吹牛说我会插秧。其实,我只是见过插秧,从未试过。班主任信以为真。话说出去了又收不回来,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水田。结果,累得够呛不说。那秧插的,按班主任的说法,就像我那时写的字,龙飞凤舞。歪歪扭扭不说,大部分过了一个夜就浮在水面上。只好由会插秧的同学再去返工,被同学们好一阵笑话。

  秧苗由绿变清了,就要扯稗子。“没有稗子,春天就不完整”,这是一个脑瘫的农妇写的诗句,传得很火。稗子苗和谷秧苗,很难区分。稗子抢掠谷子的营养,掺在谷子里,隔离起来很麻烦。谷子是真,稗子就是假;谷子是善,稗子就是恶;谷子是美,稗子就是丑。二者势不两立。但有谷子,就一定有稗子。有稗子,就一定要拔去,彻底地清除掉。造物主造物,从来都是别有用心的。越是好的东西,越是让人难以轻易得到。越是难以轻易得到的,人就会越珍惜。所以,对于一个人来说,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是千方百计想得到。喜剧,悲剧,都与之有关。

  拔完稗子,就要给田里撒石灰,防止病虫害。石灰撒进水里,不一会儿,泥鳅,黄鳝,和一些不知名的水里的生物,就窜了出来。泥鳅、黄鳝,晕头晕脑的,一捉一个准。那时的人,不知道泥鳅、黄鳝是美味,很少有人吃,便宜了那些猪啊猫的。

  秧苗长到两尺高了,就要往田里泼粪水,称为“浇潭粪”。平时,粪水储在各家各户的茅坑里。挑粪水,有专用的粪桶。一担,约百来斤。

  泼了粪水的秧苗,开始疯长,不几天就开出稻花,抽出穗子。辛弃疾“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描绘的就是这种景象。这时节,既怕涝,又怕干。一涝,谷子不能很好的授粉,结出的'瘪壳就多。一干,谷子就不能很好地灌浆,同样只能长出瘪壳。这时节,通常情况下,干的时候多,就要动用堰塘里的水,进行抗旱。

  到了秋天,稻子和稻穗都变成了金黄,沉甸甸的稻穗,像是谦卑地躬着腰。饱满的谷粒,闪着金黄的色泽。稻田里,弥漫着谷粒成熟的甜香。

  该收割了,人们扛着板桶,提着镰刀,走进稻田。有的割,有的在板桶上用力地摔打稻穗。稻田里,不时发出沉闷的摔打声。谷粒脱离稻穗,留在板桶里。稻草,剁在稻田边。收割时,如果遇上晴天,老天爷就帮大忙了。否则,谷粒就会从穗子上,自动脱落,掉进田里。

  谷子要晒干,还要在风车上去掉秕壳,这之后就可以入库了。交完公粮,剩下的就可以分到各家各户。

  有了谷子,要吃上米饭,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打米机没有问世的时候,通常是用一种叫碓的东西去谷壳,用一种叫簸箕的东西隔离谷子和米,很麻烦。为了能吃到一口香甜的米饭,人们真是要付出太多的艰辛。但是,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去抱怨从谷子变成米饭这一过程的艰辛和漫长。在种田的人看来,事情本当如此。但反过来说,不这样,又能怎样?

  这些年来,我常常想起在老家生活的那些岁月,想起我的那些父老乡亲,特别是在我觉得不如意的时候。与他们相比,我的投入与付出,远没有他们那时那样大,收获超出他们很多,但对于生活的态度,却远没有他们那样淡定、快乐、从容。他们是知足而乐,我是不知足而愁。每每想到这些,我就心平气和了。

  是啊,我顿顿都可以吃净米饭了,连吃外国的米都是家常便饭,还要怎样?我们该惜福啊!

叙事性散文2

  一个母亲,她有心比任何人都强;一个母亲,她的爱无以伦比。

  我居住医院宿舍,每天见多了生生死死,一直以为再不会有什么能让我轻易喜悲。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江生,护士们说他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母亲与之相依为命。

  见到江生,他蜷躺在靠窗的病床上;床边坐着他瘦弱的母亲,正认真地向他描述窗外的情景:“今天天气多好啊,看阳光都照到你床上了,窗外,油菜花儿开了,金灿灿的一片。草坪上,咦!不是小玉吗,就是早几天住进来的那位姑娘,跟我们得的是一个病,开始比我们还重,这不,现在自己能在院子里散步了。医生说,现在,这病好治……”

  病房的窗外其实是一堵光秃秃的墙,什么都没有,江生患的脑肿瘤压迫了视神经,入院时已经失明。医生向病人家属反复交待了病情的严重。可他的妈妈,这个瘦弱的母亲。坚持要让儿子得到最好的治疗,她不愿放弃哪怕万分之一的希望。后来才知道她在大治路边摊鸡蛋饼,为了儿子治病,她已卖掉了居住的房子,还卖了血……

  街邻亲友都不忍心与她照面,只要见谁,总上前拉住手不放。“给我儿子打个电话吧。”她总是一次次地央求人给儿子的手机打问候电话。她对他说:那么多人关心你呢!

  她日复一日陪着病床上的'儿子,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儿子接听自己精心安排的来电。

  谁都难以相信,她能接连几天通宵不眠,四处奔走。打听儿子的同学、朋友住址。“给我儿子打个电话吧。”她说。

  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江生终于还是在一个静悄悄的黎明走了。

  那个母亲,没有嚎啕大哭,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儿子生前的衣物。久久地呆望儿子睡过的床……

  大治路边,又看到了那个摊“鸡蛋煎饼”的手推车和那个更瘦、更憔悴的身影。儿子那只手机伏在母亲胸口温暖贴身子的布袋里。

  每个清晨和黄昏都有人绕很远的路,去买她摊的鸡蛋煎饼。每个清晨和黄昏她胸口那只手机都有人发来问候的信息:“妈妈,我们爱你。”

叙事性散文3

  放假期间,倘若有空下的时间,总是要跟着我的美术老师去偏远的山间写生。景区的环境自是如瑶池仙境,教人流连忘返,而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的,倒只有我们那暂时栖身的农家门厅前,一道高高垒起的门坎儿。

  我的老师喜欢未被开发而经人工雕琢的环境,他要的是那种自然质朴的景。而在那种地方我们所能居住的农家,都只有老旧破败的门庭,和高低不同的门坎儿。

  几年前刚开始出去写生时,我常会被那垒至小腿肚的门坎绊倒,往往是走进一扇门,毫无预警地就栽了一跟头,结结实实地向八仙桌上的菩萨嗑了个大头。在吃了不少闷亏后我终于学聪明了,但凡见着高度超过两米,厚度超过十公分的门,就会下意识地做高抬腿动作。

  后来我才明白个中玄妙,原来在这僻远的山区,民俗守旧落后,思想封建保守。而那门坎儿的高度是与这一家在当地的地位等等被划上等号的。门坎儿越高,它所象征的地位就越高。我当时心里乐呵,敢情我住的便是那村上领军人物的`家。

  于是开始留心那些门坎儿,留心起这闭塞的村落。

  七月里的天气,山里虽说暑气不重,却也依旧燥得让人发闷。我们开始从早晨五点,画到上午九点左右。山里不时有人踱过,偶尔回头瞧上两眼,又像是怕惊扰了我们,缩在一旁不敢吱声。有过对话的,只是一些山里头的孩子,十来岁光景,却不上学,满山遍野地乱跑,看见人画画便围上来,开始怯怯地不作响,尔后有胆大的孩子问了句“画的是否是远处那个金色草垛”?我答是,他们渐渐多话起来,问我这画什么价钱,我抚额失笑,告诉他们这只是习作,不卖钱。

  一个小孩问能否送她,我点头,把画取上,让她等画风干后再拿走。期间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去上课,一群孩子都是坦然地说家里穷,或是祖辈没有读书人,说着从父母亲那里听来的读书无用的理论。忽然地,我就想起那座高垒的门坎儿,和里面昏暗的厅,仿佛被门隔绝了千百世的光阴。

  画干了,却被风吹上了许多细密的尘,涩涩地嵌进粉质的纸里,小孩也不嫌弃,像得了宝贝似的捧了去。我开始觉得这景并非那么心适怡然。

  回家时,房东阿婆来牵我的手,我搀着她跨过那堵门坎,她颤抖地扶着我,吃力地迈出来,她说下次再来,夹着浓重的乡音,我点头,盯着她的小脚。车渐行渐远。

  我回头,看倚在门上的阿婆。夕阳西下,在门边上打出昏黄,却照不亮她逝去的年华。

叙事性散文4

  可还记得那年的青石板?雨滴的窃笑,敲打着雨夜的柔情。时钟从零转到十二是一个轮回,十二年后的我,最甜蜜的还是小镇上那转角处的颠簸。在死缠烂打的青春里,常常暗笑你的不屑一顾,你对我总是不温不火、不闻不问,我却丝毫不在意你的不言不语、不理不睬。

  十三岁的我,总是调戏着你的极限,最喜欢在你单车后的.恍惚。若干年后,不见了那蓝色的单车,我牵着你的手,走在当年一起读书的校园,痴痴地看着你,对你说,老公,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你看准了一件事,坚持了一件事,然后得到了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还是那么的美好。

  (一)我为落花君为水,流水随妻入红尘

  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停留,我的世界,从此便有了你的存在,你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更不是那种会随意对待感情的人。十三的时候,我说我喜欢你,你只当是我年幼的一个玩笑。十六岁时,进入大学,再说喜欢你的时候,你才开始开窍。你说,牵了我的手,便是一辈子,即使我放,你也不放。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但最开始的时候,一定是有一个比较坚持,我选了你,认定了你,便愿意坚持下来,我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道理,更明白得到了便要学会珍惜的意义。

  (二)凡尘几多烦心事,几多周折亦难分

  20xx年,我们是最要好的同学,在同一个班级学习;20xx年,我们是亲密的朋友,分隔两地,一个在哈尔滨,一个在芜湖;20xx年,我们是最扶持的同事,一起在宁波,为同一个企业工作;20xx年,我们是最知心的恋人,我去了天津,你回到了芜湖;20xx年,我们是最甜蜜的夫妻,回到了相识的起点。时间在阻碍我们,距离要拉开我们,但即便如此,因为坚持,因为信任,我们彼此一起面对,回头想想那些分开的记忆,依然是那么的美好。

  (三)青梅本是竹马情,两小无猜最情深

  我常对你说,你对我的好,好过全世界。早就习惯了,遇到问题,第一时间跟你撒娇。早就习惯了,遇到状况,第一时间说自己不会。从洗衣、做饭,到接送上下班,因为你的好,我永远都长不大,你是那么的细心,把我照顾的那么好。每天看着你,12年过去了,却因着你的存在,感觉不到丝毫的变化。你还是会把我当成当年一起在理三班学习的同学,你还是会把我当成当年每天跟你耍赖的小姑娘。你宠我,惯着我,以至于全天下都受不了我的坏脾气,但你,永远还是你。你说,从来都不需要我变得更好,只要我开心,什么都可以……

  (四)三千弱水皆浮云,此生只要一心人

  这世上,有一种爱情,不必说我爱你,可你知道他的世界只有你;有一种承诺,不需说一生一世,可你知道此生此世,你注定跟他;有一种默契,不用时间去历炼,可你们却似乎早已排练多次,默契的让人嫉妒。爱情,看似很淡,却甜到心间。承诺,恍惚很浅,却足以安心,默契,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的。七十年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有你陪着我,便是全世界。

叙事性散文5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为生命的某些问题所困扰,譬如关于人生价值,关于人间真情,等等。心灵的空间里满是楼宇隔绝起来的如壁的冷漠,使我因为这个年龄而丰盈起来的心像一株水仙在沙漠里渐渐枯竭。

  一个午后,校园里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美国歌曲,我和几个同学站在一栋楼房的角落里聊天,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为灾区孩子们募捐的纸箱。为了引起过往行人的注意,我们把一组放大的黑白照片贴在一块长幅的红布上,照片上的那些孩子坐在用帐篷搭起的教室里,纯真而渴求的目光齐齐地望着前方。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学校西三食堂前的路旁,放着几只超负荷的垃圾箱,我每次拎着饭盒掩鼻而过时,总看到一个老头正专注地用铲子或手翻腾着什么。久而久之,便带着很强的不屑,眼熟了这个蓄着半撮白胡子的可怜的老头。

  我没有在意这个拾垃圾老头的到来。他佝偻着身子吃力地背着脏兮兮的尼龙袋从我面前走过时,忽然停下来,在那幅红布面前站定,眯着眼仔细地瞧着那组照片,很久才从一张移向另一张。我不禁哑然失笑,一旁的伟子拽拽我:“小心点,别不留神让他把捐赠的衣服当垃圾收跑了!”

  我笑笑,低头清理那些或大或小、或新或旧的捐款。突然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吃惊地抬起头,老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枯黑得像老松树皮的手抖抖地递过来拾元钱。

  我惊讶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回过神时,他已把钱放到了桌上,摆摆手,像完成了一个伟大使命似的微昂着头离开了。

  我仍呆呆地站着,望着他佝偻着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敬意从心底缓缓流过。这个曾在我眼中渺小而卑微的生命,以它朴实的力量深深震撼了我。

  在真情有些消瘦的'年代里,这位或许因为贫穷而被人们淡忘了的老人,却用生命里那条流淌着朴实的爱的血脉,尽了许多人冷漠地认为是义务的一点责任。

  心中种种命题忽然有了答案——在我们只知用华丽的文字呼喊爱渐迷失的时候,又有多少真正宝贵的东西被自己不屑地丢掉。老人弓腰拾起的,难道仅仅是我们丢弃的垃圾吗?

叙事性散文6

  热闹了一个夏天的高温天气,终于在8月即将要终结的几天里大张旗鼓的凉爽起来。说起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凉意有些措手不及,还好,我前段时间刚好购置了秋天的衣服,也不至于打开衣柜不知道穿什么好了。

  因为是下雨的缘故,天色也早早的就进入了夜晚模式。我在家整理早晨出门的时候被我翻乱的衣柜,大功告成之后,我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想到一位好久没有联系的朋友上个月发来消息说:铭哥,我这个月结婚,在北京,希望你有空了赏脸来。

  突然的,就陷入了回忆之中。因为通讯录里有重名的朋友,我点开了她的头像,想确认一下到底是哪一个朋友。她已经把头像换成了婚纱照,难怪我没认出来。确认之后,我没有及时回复。只是突然间,脑海里全部出现的是大学时光里和她一起奔走于校园里的场景,我们一起上课,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我们一起见证彼此的荣耀和狼狈。

  那时候的我们,10块钱可以吃遍校园的一条街。她知道我喜欢粉红色,所有和粉红色沾边的礼物她都会特别上心。那时候的豪言壮志都在彼此的见证之下,一个一个实现。比如,期末的时候不仅是奖学金获得者,同时还有优秀三好生的称号。我们一起欢呼,我们一起庆祝,我们一起鼓励彼此要加油。那时候的我们,看到过彼此最为狼狈也最难过的时光,我明白她不言不语背后的那一份落寞,她也懂得我沉默不语背后的所有故事。那时候,我们都有一双爱笑的眼睛。那时候,我们对彼此的友情也一定真挚的不可替代。

  后来毕业,我们分开了,不在同一座城市,不在同一片天空下。起初,我们还会在网络上联络彼此的新生活,吐槽彼此的现状有什么样的烦恼。因为环境,因为成长,因为价值观。渐渐地,我们不再频繁的联系,我们不再频繁的告知对方的新生活,我们也不再相互吐槽生活当中的点点滴滴。我们只在对方生日的时候说一句:生日快乐,么么哒。我们只在过年群发祝福的时候说一句:新年快乐,么么哒。

  所有与她有关的画面,像电影的回放镜头般在我脑海里来回旋转,我还记得与她相识的那个夏天,我们一起约定要做一辈子的朋友。时间真的是一把双刃剑,带着我们一路走向成熟,但同时,也让我们失去许多那时候最简单,最纯真的笑容。我会记得,阳光下,操场上,那个笑起来眼睛眯成缝的女生,也会记得,过去里,未来里,这个一直在我心里占据别样位置的女生。

  我时常会想起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总觉得初见时的美好真的`美好的无可替代。但又不得不接受因为时间,因为距离带给我们的改变。就如同奔向远方的火车。这一站有人陪着你一起看风景,下一站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你没有办法去控制谁会在哪一站下车或者上车,只需要珍惜陪着你看过这段风景的路人或是友人。不仅是你如此,我们都是拥有这样经历的平凡人,关于过去,及时的告别。关于未来,及时的规划。

  曾经读过这样一篇文字《最好的友情,是你不必等我》。

  它说:“学生时代的友情,喜欢同一个歌星,喜欢某一项运动,经常一起打打球聊聊班里八卦,两个人就能热络的打成一片。

  我们无法刻意要求某些人特意停下脚步来等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自己不断追赶,这世界上最好的友情,是你不必等我。”我觉得,真好。

  4、

  最后,我想说: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放心吧,虽然我们不常联系,不常见面,但是我希望你会记得,有一天,只要你在微信里、QQ里,短信上,无论是哪一种方式,只要你喊我,我一直在,我一直都在。就像那句:无论多大的风雨,只要你来,我都会去接你。以后的日子里,也祝愿你会健康快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也希望提起我的时候,你也会骄傲的说:这是我的多年哥们。只要话匣子一打开,我们依然如当年,可以彻夜不眠的谈天说地,可以无话不谈的成为彼此的树洞。

  未来,愿你我彼此安好,因为,这就是晴天啊。

叙事性散文7

  老屋坐落于县城东郊,因地势崎岖、人烟稀少,素有“东禺人烟”之称。90年代末,随着农村城镇化的进程,村里头屋子更少了,即便有也都是翻了新的平房,唯有老屋一直屹立不倒。三十多年来,徐老师一直坚守在这里,不曾离去。

  上世纪80年代,上过高中的徐老师是镇里头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1986年,在村里当了多年代课老师的徐老师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提拔到城里工作,要么还留在老屋里,尽管家里头不支持!

  地处鄂赣边界,南依幕阜山脉,北濒富河上游的“老屋”是个老革命区,早在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共产党八路军、日本均驻兵过此地。徐老师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里,纵然每一位村里人都有走出去的念头。

  20年代末,因工资待遇问题,库区每年都要流失大量的教师,不是谁都能耐得住这样的清苦,但徐老仍旧坚守在这里。他说,尽管“老屋”三面环水,一面背山,地理位置偏僻,自然资源贫乏,可他老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里,更何况“老屋”还有一百多个孩子。

  后因家里头的三个孩子的负担,徐还是无奈地离开了老屋一年多。但在20xx年5月,“老屋”被染了流感病毒,村里头所有的志愿者都一哄而散,徐老师很快还是回到了老屋。老屋依旧屹立不倒,略显疲惫。

  20xx年的10月,为配合湖北省妇联、省妇女儿童发展基金会、楚天金报、新浪湖北联合举办的“为万名留守儿童圆梦”大型公益活动,我联系到徐校长,详细了解“老屋”后写了的材料上报。短短的两次通话中,最是难忘的`便是他的“谢谢、非常感激”等,说来我有些惭愧,仿佛所有“老屋”的重担全然在他一人,而其他肩负重任的人就是施恩与他。试想,有一天老屋连同他一块倒了该如何。但,免去忧心,老屋一直屹立不倒。

  年初三月,妹妹来了电话,说是求支援。很是纳闷,父亲刚给足不久的她,又如何亏空。再三询问,才知她朋友父亲病重,借以急用,而她朋友的父亲正是徐老。我微微颤了颤,只是寻思了那老屋,叮嘱她该找些公益组织、政府机构之类,毕竟单凭我们还是力不从心。之后,因为一连串的工作学习任务,我渐渐淡去了徐老师的身影,更不知道那老屋是否仍旧屹立。

  直至上周,再次与妹妹通话,才知徐老师走了。震惊之余,我询问了原因。妹妹说:“他家里原本就是一贫如洗,更何况在同济医院里一天要花上几万元的医药费。”“他家人呢?”我问。“家里三个孩子,小的在读大学,大的刚刚新婚不久,原本家庭就是重组的。所以,转到地区医院后,为了自己的孩子,最终他自己还是选择了放弃治疗。”

  通话结束后,我难受了半天。仰望繁花似锦的四月天,只觉一片寒颤,心里像翻了五味瓶。只怪当初,不曾关心。

  空气清新、山清水秀、风景怡人,自然风光十分优美的老屋村永存于此,小青瓦盖顶、外檐饰墀头、砖瓦质翼角的老屋也还屹立着,唯有他—徐老,像后山的一缕青烟,飘荡遥逸在屋檐上的横梁,很快又消失在蓝天碧海里。

叙事性散文8

  “吱咯,吱咯”,一阵熟悉的响声飘入耳鼓,我知道姥爷一定又躺在藤椅上欣赏那些花了。

  八十出头的姥爷,身材枯瘦枯瘦的,腰板却还挺得直。头发已经花白了,山中老藤似的皱纹爬满了脸颊,姥爷常常感叹,“岁月不留人哪!”

  我一直有点畏惧姥爷。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弄折了他的花,姥爷大发雷霆,竟然当着爸爸的面,拿扫帚打了我一顿。后来,姥爷提起这事儿,那时,他也是坐在藤椅上,眯着双眼,轻轻说道:“这些花可都是有感情的,它们陪我好多年了。现在我没事的时候,给它们浇点水,翻翻土,看它们有没有开花,我的心情就很好了。”姥爷似乎在自言自语,可他平静的口吻和阳光下安详的面容,着实让我愧疚了好一阵呢!

  姥爷不是很爱说话,闲暇的.时候,除了摆弄那些花,就是戴上那副老花镜,翻翻破旧的辞海。小时候,我有不知道的词呀、典故呀、人物呀,只要跟姥爷说一声,他就会戴上他的老花眼睛,翻开厚重的辞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时,在我的眼里,姥爷仿佛就是一本厚厚的辞海,无所不知。

  当然,尤其让我对姥爷心生敬畏的是姥爷的一身正气。姥爷以前是财务科的科长,这是多么令人眼红的位置啊,可是姥爷一直两袖清风,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的傻,成为同事私下的笑料,连姥姥、小姨们也怨姥爷老实。可姥爷很坦然,“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什么叫心底无私天地宽啦!就我这样的。”姥爷说完,还重重地拍拍胸脯。

  我一天天地长大,姥爷却在一天天地老去。可我对姥爷那种畏惧依然存在。我想,这不是别的,正是被他内在的威严所折服,正气所感染的缘故吧!然而不管怎样,他终究是那个坐在藤椅上的慈祥老人,是疼爱我的姥爷。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藤椅上,那些花儿在空气中摇曳,我看到姥爷脸上浮着满足的笑意。这个画面在我的记忆中定格。

叙事性散文9

  独自一人走在孤寂的小路上。

  望那落叶满地,随风而去的残花。

  悄然间,微风稍起。带走了微弱的气息,留下的唯有与溪水摩擦的余音。考试的种种失利让我欲哭无泪,学习,生活的压力让我再也挺不直腰板。我也只能在疲惫时,才放下沉重的负担,在大地母亲的怀抱中,让落叶包裹着我,掩埋着我,在悄无声息中聆听心的私语。

  童年

  总喜欢,站在路的那边,呆呆的望着橱窗中心仪已久的小熊。即使城市再喧嚣,人群再密集,日复一日,仍是如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拥有它,能够抱着他在风铃轻响中进入梦的故乡,生日已到,望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我迫不及待的拆开,取出的却只是两本厚厚的大字典。我嘟着嘴,抱着妈妈撒娇,妈妈却说:“都这么大了,还要什么小熊!乖!只要你现在好好读书,将来有了出息,你要什么都有……”

  无奈,我只得在烛光轻摇中,扛着两本大字典,移进书房。

  时间已被“月落乌啼霜满天”充斥,心里却少了什么,我花尽力气想扼住一个孩子的童真,却还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夺去。风铃仍然在轻响,梦却破了,流泻出的只是我的泪水溅到书本上的奏出的旋律……

  小学时

  月亮已然爬过树梢。

  与朋友并肩走在曾经的小路上,影子已被拉长,仿若融为一体,心中却装有无尽惆怅。

  老师的话仍在耳畔回响。

  “又丹,别和xx玩了,她一天都疯疯癫癫的,成绩又差,否则会影响你的……”“哦……”我懵懵懂懂的应了一句。喇叭巨响间,影子已一分为二,且渐行渐远,永不相交,恍然间,瘦小的身影已消失在朦胧月色下。车水马龙间,我疑惑着,难道连友谊也要老师评分,看及不及格再录取吗?难道连友谊也逃不出学习的魔爪吗?我打了一个寒战,不单单是清冷的月光,的是……

  午夜的灯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已然响起,手中的笔飞舞得越来越慢,眼皮已渐渐合上,头也缓缓垂下,猛然一惊,又被惊醒,便欠意地打了一个哈欠,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抬头望见,星星已依偎在一起进入了梦乡,月亮也在晚风轻拂中合上了眼。我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却效果不大。透过玻璃望世界,灯已灭尽,唯独书房中的灯仍在加班。连平时最爱作声的喇叭都停止了谈话,笔却在沙沙作响。看桌边还有一摞的作业,我苦笑,又坐下,思考着这个英语作文又该怎样下笔……

叙事性散文10

  昨夜,我拥着温暖入眠。

  提及温暖就会想到一种颜色黄色。黄色从视觉上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深入人心。

  记得小时候的秋天,漫山遍野的金黄,像热腾腾的小太阳,令人忍不住接近,汲取温暖。

  从何时起,再也感受不到秋天的温和与遍野的小太阳。一年似乎只有了两季:夏、冬。炎热的夏天转眼间盖上了白雪。树叶匆匆忙忙地打着卷儿飘落了。有些时候,甚至找不到任何有过秋的痕迹。

  直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换了一个环境,才发现有这样一种如今看来异常温暖的美丽。

  一日三餐外加跑操、体育课、晚自习,我都会经过那个路口、那扇窗户。窗外,是一棵我叫不出名的树。夏天的时候,它碧绿、茂盛。秋天来临时,当别的树叶都抵不住寒冷纷纷落下时,唯有它的叶子还挂在枝头。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地由绿变黄。给这个灰黑的世界染上了色彩。

  天气越来越冷了。每次经过那窗口,我都忍不住去看一看那黄绿掺杂的树叶是否依旧还在那枝头摇曳,有没有变得金黄。我很期待看到一整株树都闪着金光。那样的温暖应是最自然、最不言而喻、最暖人心的。但却怕它温暖了后一夜之间的调零。往往这又是最令人心寒的。喜忧掺半。

  每天经过那株树时总会有这样的心情的起伏。先是担忧,生怕它禁不住夜晚的寒风凛冽,留给我一片枯枝烂叶。后是惊喜,那一整株的`金光依旧温暖我心,令人身心愉悦。第二天,循环往复。偶尔看到几片熟透了的叶子飘落不免伤心。

  于是,他挑了一个最盛的时机,叶子完全熟透了。挑了一个最美的角度,帮我留下了长大了以后最暖人心的温暖。我眼底一片氤氲。

  昨夜,我拥着它,拥着温暖入眠。

  这是大自然给予的恩赐最暖人心。

叙事性散文11

  14岁的天空是彩色的。

  虽然14岁的我们拥有许多的烦恼。但我们1岁4的天空仍然是彩色的。

  大人们常说,早恋最容易出现在14岁!这话不假,但不一定所有与异性相处的活动都是早恋。我经受过被父母误会的痛楚,也尝试过被同学侮辱的滋味,但我不曾后悔与他交朋友。

  他,是个可爱的男孩子。他向我表白过,但我却提出和他做普通朋友,他犹豫了,但最后还是愉快地答应了。从那以后,我们便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但也为此,班里传开了我和他的事,可他却每天都勉强带着笑脸,因为我说过,悲伤地过一天是一天,而快乐地过一天也是一天,所以还不如天天都快快乐乐地。他微笑着看着我,使我也不悲伤了。在以后的几个月中,他每天晚上都会来电话,有时我也会主动打回去。

  我觉得这样好甜蜜,好幸福。曾经我向他说起过我喜欢月亮,但他说他喜欢流星,因为那样他可以许愿,许愿让我们永远快乐。我们也无意中说起过下辈子的事,我们猜想,如果有缘,我们下辈子还是朋友。还是像现在这样好的朋友。但没持续多久,我受不了班里同学的侮辱,那天晚上,我打电话告诉他:绝交。

  当我说出来时,他哭了,从他的抽噎声中,我读懂了他是在乎我的`。但我决心已定,是不会反悔的。他只是哭,不说话,我极力去劝他,但没用,我也哭了,我失望地挂断了电话,并关了机。从那以后,他再没来过电话。我也再没打回去过。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友谊了。我相信他也知道。

  今天的我,已不是当时那懵懂的女孩了。我感受到14的天空是彩色的。他在我心中却是灰色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初恋,但我认为:那不是,那不是初恋。而是一份值得记忆的友谊!我也相信他的记忆中也会留有这段甜蜜的回忆的。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叙事性散文12

  我的故乡在湖北省黄陂县六指镇孙胡塆,一个三四十户人家的小村庄。童年时期的黄家山林木茂盛草叶青青,是我放牛的牧场。找一棵树把牛绳拴好,牛便以那棵树为圆心慢慢悠悠地啃食脚下的青草。我便在一旁的草地上仰面躺下看天上的云卷云舒,直到母亲站在村口扯着嗓子喊我的乳名,我才结束与天空的神交。

  村庄离县城并不远,走路也就一个小时,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去县城大约是在五六岁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当时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现在已经完全忘却了,但有一种滋味,几十年过去却永远不能忘怀。母亲在一个凉薯摊前站了很久,慑慑地问了价,看看我,慢慢地蹲下身子,在凉薯堆里寻宝般选出一个,小心翼翼地放在秤盘里。当摊主称秤时,母亲的脸几乎贴到了秤杆上。

  母亲把凉薯的皮剥掉,小心地递到我的手上。这是我有生以来吃的第一个水果。近年来,随着物质的丰富,我吃过无数的水果,但我肯定地说,没有哪一种水果的味道超过那个凉薯。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种水果或美食的滋味能让人回味40年。

  25年前,我一身戎装踏上了军旅,去追远方的梦想。作为五姊妹中唯一的儿子,母亲并不想我离开身边。母亲做着母亲的梦,梦中的主角当然是我。她的梦其实很简单,像乡里的土地一样朴素。把与我同岁的土砖房改建成红砖房,最好是两层的楼房。然后,找一个女孩做媳妇,然后抱孙子。这就是这个善良女人的全部了。

  其实,虽然我离家离得断然决然,梦的幻影让我越走越远,而故乡的风景在心头却越来越沉重。每向前走一截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拉我回头。因此,从离家的第3年开始,只要一休假,虽然要坐七八个小时人满为患的火车,在家待的时间哪怕只有五天三天,我也会带着疲惫和兴奋匆匆往故乡赶,因为故乡有母亲。

  最初,母亲是希望在故乡找个儿媳的,在我们乡下,给儿子娶妻似乎是父母的责任,母亲当然想尽她认为最重要的责任。同时我暗暗感觉到,也许母亲想,在故乡找了儿媳,就可以拴住我这只时刻想飞的鸟。1985年我考取军校后第一次回乡探亲时,听姐姐说,母亲曾托人给我张罗对象,我一笑,不以为然地说,真是瞎操心。6年后当我带着妻子回乡办酒宴,母亲脸上的神情是复杂的,既有欣慰也有失落。一个乡里孩子能找到城里媳妇,用村里那些大婶们的话说,她在梦里笑醒了。母亲的失落只有我才能感觉得到,她知道,她的这只小鸟飞走了,真的飞走了。

  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不想抱孙子,病了好几年的我的母亲更想,但她最终没有抱过她的孙子。16年前,在儿子出世前的4个月,母亲走了。接到家里的电报,我赶回家时,母亲已经停在了县城里的'火葬场。母亲离开这个她无限留恋的世界时,我竟没有守在她的身边,这是我永远的痛!

  安葬了母亲,回到我寻梦的城市,几个月的时间里,我的心仿佛被烧灼似的疼痛,我努力搜寻着母亲在世时留给我的最后一个影像,那是那年春节过后,母亲坐在老屋前的藤椅上流着泪看我走出家门的情形。我竟是那样的麻木,不知道这就是最后的一别。我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问自己,每次急匆匆地奔向远方,到底要寻找什么。我仅用母亲根本不知为何物的“诗”来搪塞母亲:“母亲如果您放飞的小鸟能成为一只大鹏那就请您骑上我的背脊\去九天翱翔。”

  母亲就是故乡最美的风景,母亲不在了,一切便黯然失色。如今,那强烈归乡的心境逐渐淡化,以至模糊起来,我便以他乡为故乡了。而他乡却不是故乡,我也就成为无根的浮萍了,只好在梦中漂啊漂,漂向母亲的怀抱。

叙事性散文13

  返乡的时候,我的长裤因脱线裂开了,妈妈说:“来,我帮你车一车。”

  我随妈妈走进房间,她把小桌上的红绒布掀开,一台裁缝车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这个景象震慑了我,这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台裁缝车吗?怎么现在还在用?而且看起来像新的一样?

  “妈?这是从前那一台裁缝车吗?”

  妈妈说:“当然是从前那一台了。”

  妈妈熟练的坐在缝纫机前,把裤脚翻过来,开始专心的车我裂开的裤子,我看着妈妈专注的神情,忍不住摩挲着缝纫机上优美的木质纹理,那个画面突然与时空交叠,回到童年的三合院。

  当时,这一台缝纫机摆在老家的东厢房侧门边,门外就是爸爸种的一大片枣子园,妈妈忙过了养猪、耕田、晒谷、洗衣等粗重的工作后,就会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一边监看在果园里玩耍的我们。

  善于女红的妈妈,其实没有什么衣料可以做衣服,她做的是把面粉袋、肥料袋车成简单的服装,或者帮我们这一群“像牛一样会武”的孩于补撕破的衫裤,以及把太大的衣服改小,把太小的衣服放大。

  妈妈做衣服的工作是至关重大的,使我们虽然生活贫苦,也不至于穿破衣去上学。

  不车衣服的时候,我们就会抢着在缝纫机上写功课,那是因为孩子大多而桌子太少了,抢不到缝纫机的孩子,只好拿一决木板垫膝盖,坐在门槛上写字。

  有一次,我和哥哥抢缝纫机,不小心跌倒,撞在缝纫机的铁脚,在我的耳后留下一条二十几厘米的疤痕,如今还清晰可见。

  我喜欢爬上枣子树,回头看妈妈坐在厢房门边车衣服,一边吃着清脆香甜的枣子,那时的妈妈青春正盛,有一种秀气而坚毅的美。由于妈妈在生活中表现的坚强,常使我觉得生活虽然贫乏素朴,心里还是无所畏惧的`。

  如果是星期天,我们都会赶透早去采枣子,固为清晨刚熟的枣于最是清香,晚一点就被兄弟吃光了。

  妈妈是从来没有假日的,但是星期大不必准备中午的便当,她总是透早就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

  坐在枣子树上,东边的太阳刚刚出来,寒冬的枣子园也变得暖烘烘的,顺着太阳的光望过去,正好看见妈妈温柔的侧脸,色彩非常印象派,线条却如一座立体派的浮雕。这时我会受到无比的感动,想着要把刚刚采摘的最好吃的枣子献给妈妈。

  我跳下枣子树,把口袋里最好吃的枣子拿去给妈妈,她就会停下手边的工作,摸摸我的头说:“真乖。”然后拉开缝纫机右边的抽屉放进枣子,我瞥见抽屉里满满都是枣子,原来,哥哥弟弟早就采枣子献给妈妈了。

  这使我在冬日的星期天,总是透旱就去采枣于,希望第一个把枣子送给妈妈。

  有时觉得能坐在枣子树上看妈妈车衣服,生命里就有无边的幸福了。

  “车好了,你穿看看。”妈妈的声音使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妈妈忍不住笑了:“大人大种了,整天憨呆憨呆。”

  我看着妈妈依然温柔的侧脸,头发却都花白了,刚刚那一失神,时光竟匆匆流过三十几年了。

叙事性散文14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

  "有一种情感,如茶,不是很浓酽,却久久的散发着清香,沁人心脾,无法忘却……。"

  与你再次相遇的那一刹,你与她都楞住了,你们都不敢相信还有再次相逢的一天。

  一个偶然的日子,你们不经意地相识了,慢慢的交往中,你们成了知已,无话不说的知已。你笑着说她是你的红颜,她羞涩地说你是她的蓝颜知已。

  那段日子,你们天天在一起,尽管没有约定,你们还是天天地走到了一起。

  那些日子里,你们就那样地呆在一块儿,有时谁也不说一句话。她说你不说话也能感觉得到你的存在、感觉得到你的气息,你笑着问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息,她说是一个蓝颜知已的气息。

  这时你笑她是个小女人,她也回道:我是你的小女人。你看不到她有一点点儿做作。

  你说你也喜欢就这样跟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你说跟她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她问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也笑着回道:一种拥着红颜知已在怀里的感觉。

  她只是对你笑了笑。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二年,她说你是她的好听众,什么不开心的事跟你说了,心里就轻松了;你说你喜欢听她说话,那甜甜的柔柔的声音,令人爱怜。她总是一点不留地让你分享着她的喜与乐,你也总是分担着她的所有伤与悲。她流泪的时候你甚至能感觉得到,你说,来吧,让我抱着你,痛痛快快地哭吧;她会说:紧些,把我再抱得紧些。这时你会给她唱着歌儿,因为她说最喜欢听你唱的歌……

  再后来的日子,你恋爱了,你常常跟她说起你的那个她,她也常常为你出点子,以一个女人的眼光去提醒你要对她好……

  慢慢地,你们再也没有象以前一样天天在一起了,你要陪你的她,她要陪她的家人;然而,你们仍旧彼此牵挂着对方。你对她说:你是我永远的朋友,那种真正的朋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她对你说:我心里永远给你留下一个位置,我永远是你心里的'小女人……

  再次的相遇,你们竟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同时问对方:你还好吗?

  她说好想听你唱歌。

  你说:我打电话给你,现在就唱给你听。

  她说:电话铃声会吵醒家人的。

  你说:那你打过来,我也想听你的声音,那一直在心里回味的淡淡的甜甜的声音。

  她说:我怕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还说:快一年没联系了吧,都不习惯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了。

  你说:你打过来吧,我给你唱歌

  …………

  这次的相遇,你们都很开心,一种久违了的开心,你们发现,虽然有一年没联系了,但对朋友的感情一点儿也没变。

  她依然对你依恋,她依然对你倾诉,你依然认真地听着。只是你感觉她变了,变得好安静好安静。

  她说这大半年来,生活经历了好多好多,只是对他的那份淡淡的牵挂一点也没变。经常在心里象以往一样倾诉。

  你说你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淡淡的牵挂,就象那淡淡的茶香,让人怎么品怎么香,永远也不厌。

  她说她最喜欢的也是这种如茶的朋友情。

  相聚的时间很快很快地过去了。

  离别时,你对她说:好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她对你说: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总让自己感冒。

  你很诧异,这么久了,她还记得你经常感冒。

  她说:这是因为心里总有一份淡淡的牵挂。

  你与她虽然在网上相识了三年多,你们甚至不知道彼此长得是什么样子,然而这网上结下的朋友情,却是如那茶香般不是很浓酽,却久久的散发着清香,沁人心脾,无法忘却……

叙事性散文15

  妈妈,多么亲切的称呼啊!这是女儿,对妈妈的爱。爱着我刚出生时,妈妈抱着我的照片,心灵深处感到一阵温暖。照片里,妈妈抱着我,眼里还淌着泪水,却笑的那样幸福快乐。慈祥的眼神里,饱含着浓浓的爱。

  妈妈的爱是一碗粥:那天,我高烧不退,整个人像掉进了大病绞死的,冷得浑身发抖。这是,妈妈走进房门,来到我的小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对我说:“来,把粥吃了,吃了就不冷了。”要是平时,我一定大口大口的吃,但是现在,我却什么胃口也没有。我摇了摇头。妈妈叹了口气,她摸了摸我的额头,态度变得坚定。

  “不行,必须得吃。你这样,病怎么好得起来呢?来,我喂你。”说着,她端起碗,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又吹,才送到我的嘴边。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咬咬牙,硬是咽了下去……温热的感觉,从喉咙流到了心里,化成了丝丝暖意。这碗粥,蕴含着浓浓的、暖暖的母爱。

  妈妈的爱是一把伞:那一天放学,我刚想回家。可是,六月的天气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儿就变得乌云密布。我站在校门口,看着闪电划过天空,听着雷声隆隆作响,心里即着急又害怕,谁来给我送伞呢?只见同学们都被接走了,我的心,如同火上浇油。这时,密密的雨幕中隐约可见一个削瘦的身影,“是妈妈!”我一头扎进妈妈的怀里,蹭了蹭,贪婪的汲取着温暖,妈妈用她那满是雨珠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脸上虽是那样的冰冷,心里却是温暖万分。回家的路上,小小的'雨伞遮不住那倾盆大雨,妈妈一个劲地把雨伞往我这边推,为我遮挡住雨珠,自己却有一大半的身子露在伞外淋着雨,雨滴顺着那薄薄的外套滴在地上的小水坑中……

  母爱,是那样的伟大,从我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丝丝暖意。“母亲”,多么神圣的称呼啊!“母爱”,多么令人感到温暖的字眼啊!它给了我阳光般的温暖和雨露般的滋润,让我感受到了人间真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