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关推荐
花生经典散文
在平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是一种以记叙或抒情为主,取材广泛、笔法灵活、篇幅短小、情文并茂的文学样式。那么你真的知道要怎么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花生经典散文,欢迎大家分享。

花生经典散文1
脚下的这片沙礓黑土地,是与固镇人血脉相联的土壤,生息在这片耿直善良的土地上,身上总跳动着黑土地的脉搏。无论走到那里,都牵挂着黑土地的芬芳,寄托着黑土地的向往。
固镇县属典型的亚热带气候,四季分明,气候宜人,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土质以沙礓黑土为主。土壤结构合理、有机质含量高,适应多种农作物的繁衍生长。盛产小麦、大豆、玉米、芝麻、棉花、花生,特别是花生等油料作物产量位居安徽省第一。
农历三月三过后,村村户户种花生。前面一个人刨坑,后边一个人撒种,复土后用脚把虚土踩实。入夏后花生长势喜人。碧绿丛中开满金黄色的小花。秋后花生成熟了,拔花生可是个技术活,用手握紧根部垂直拔出,注意防止果实脱落。拔下来的.花生秧码放整齐便于运输。
花生要细细地咀嚼,才能品出其中特有的风味。越嚼越香,回味无穷,唇齿留香间,是何等心清气爽。那是收获的味道,黑土地的味道,也是家乡的味道。
近几年连城镇推广种植的富硒黑花生,名为“墨香”,俗称黑花生。从花生的外壳上并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剥掉外壳后黑紫发亮的花生果呈现眼前,果粒长圆型,晒干后果皮乌黑发紫。味道似核桃,富含钙、钾、铜、锌、铁、硒、锰和8种维生素,以及19种人体所需的氨基酸等营养成分和硒、铁、锌等微量元素。小垅栽培,地膜覆盖,连片种植的黑花生由连龙花生专业合作社就地加工转化,形成高附加值的系列黑花生优质品牌。
黑色食品是指颜色相对较深,营养丰富,具有一定调节人体生理功能,经科学加工而成的新兴食品。黑花生与普通花生相比,粗蛋白质含量高5%,精氨酸含量高23.9%,钾含量高l9%,锌含量高48%,硒含量高101%,被誉为新一代绿色食品。经常食用可以健脑补肾,乌发驻颜,暖胃润肺。
之所以热爱脚下的黑土地,是因为黑土地的历史积淀最肥沃。花生依附于黑土,黑土又呵护了花生;花生诠释了黑土,黑土又繁衍了花生,于是花生便成为这片黑土地的标志。深沉的沃土在犁铧的勾勒下翻滚着波浪,飘来泥土的芬芳。捧起一把泥土在手心细细揉搓,让湿润的颗粒顺着指缝缓缓落在地上。
心灵深处的黑土地,是凝结着浓郁乡情的诗,是蕴涵着故乡风情的画,让镶嵌在黑土地上的清香在岁月里悠长。在黑土的滋润下,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奔涌的浍河、沱河,整洁的村庄,错落的树木,成群的牛羊,都在缕缕炊烟中化为诗意袅袅。
安徽固镇县,一个盛产花生的地方。新品种赋予了花生新的内涵,而黑花生又调味出多彩的生活。热爱家乡的黑土地,就是一个承诺,热爱家乡的黑花生,就是一种寄托,让黑土地上浓郁的清香源远流长。
花生经典散文2
晚上宴请来厂里参访的客户吃饭,点菜的时侯,我循例在点小菜时,先点了一碟油炸花生米,但一直到酒过三巡,主菜也都快上完时,却还迟迟不见那碟花生米的踪迹。我生气的找来了餐厅经理,质问他为什么主菜都快上完了,我最先点的小菜却还没上斉。一旁的客户听到我的质问,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反正也都酒足饭饱了。我没有理会他的劝说,坚持要经理补上,那已经是很熟了的客户用讶异的眼光看着我,我想他一定认为我是喝醉了。
于是在我的坚持和经理不断的道歉声中,那碟光生米终于端上桌了,我看着那碟炸得油亮,上面均匀的洒着晶莹、洁白的盐粒的花生米,就像看到久违了的珍馐一般,在满桌人好奇的眼光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挟起一颗,轻轻的放入口中,而当花生米熟悉的香味,开始在口中漫延开来时,我的时光,彷佛又倒退回童年的岁月里去了。
小时候住的是一个偏僻的山村,一村百十户人口,都依赖村里的一口煤矿维生,全村人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静生活。村里每户家庭的组成成员几乎都是一样的:矿工的父亲,操持家务的母亲,以及一窝三、五,甚至六、七个大大小小的小孩。家庭经济状况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一样是矿工的男人们,谁每天从矿里掏出几个钱回家过日子,大家互相都很清楚,日子谁也都不比谁好过,因此那家都不会去嘲笑那家的小孩没有鞋穿,而那家的小孩也不会拿那家的小孩没缴学费,被老师罚站的事来说嘴……因此大家就这样心照不喧地过着近乎相濡以沫的日子。谁家的人病了,大家东凑西凑的,总也能凑个数送到镇上去看医生,而那家有了个红白事儿,只要事主一声吆喝,没有那个会有半句推托搪塞的话语的。
每天当天际出现鱼肚白,村前村尾便会出现两波人潮,村前是父执辈的矿工们组成的队伍,他们配戴着一样的配备:安全灯、大水壶、大便当盒,一行人排成一条长龙,他们沿着婉延的青石板路,沉默的向矿场方向迤逦而去。他们的沉默,是因为他们刚从黑暗中醒来,却又必须再向另一个黑暗中走去,前方等待他们的,是地底无际的黑暗、潮湿和焖热,而他们也不知道,此际和家人作别出门,晚上是否还能平安重逢,对这样的命运安排,他们只能无语以对。
而在村尾这端,则是另一番景象,三五成群的小孩们,囫囵吞完了稀饭咸菜的早餐,开始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赶学校7点的早自习去。但无忧的小孩和沉默的矿工们,却是一个鲜明的对比,他们像放出笼的小动物般,蹦蹦跳跳,吱吱喳喳地一路玩闹着赶向学校去,大人们的生计,以及他们自己的未来,对他们而言,都是太遥远的问题。如果他们心中有放着什么心事,那无非是昨天没考好的那一科国文或数学,今天发考卷时,难免要挨老师一顿好揍。
我那时四年级,子云五年级,子云高我一届,但我俩却是全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上学途中,总是落在最后,因为子云的父亲是矿上的干部,上工可以稍晚一些,因此他们家就比其它人家晚了一些用早餐,每天总是我先吃完了早餐,到子云家等他用完餐再一起去上学。那时大概全村小孩也都走完了,因此每天半走半跑的`赶上上学的队伍,倒也成了我们俩上学时的一项乐趣。
子云家的家境,因他父亲是干部,基本上都比我们一般下矿的矿工家庭都要好一些,而在我们小孩子的眼中,那好显现在餐桌上,就是比我们要讲究一些。每天早上我去等子云上学,总见他们家早餐桌上,至少比我们家的咸菜、豆腐乳或萝卜干之类的,总会多上一两碟小菜,不是一碟咸鱼,就是一碟煎蛋,要不就是炒个青菜或来碟油炸花生米。那时每当看着子云津津有味的用着他的早餐,我幼小的心灵给自己第一个期许,就是勉励自己一定要好好念书,好赚更多的钱,让我们家的餐桌上,也可以像子云家的餐桌上一样,多碟咸鱼,多碟煎蛋,要不就多炒个青菜或多碟油炸花生米。
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忽然对子云家早餐桌上的花生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次看着子云从桌上那碟油炸得油亮的花生米中夹起一粒放入口中时,我总要吞咽好几次的口水,并紧张地揑几下自己的大腿,才能够抑制住自己想要开口向子云要几颗来吃的冲动。
记得那天早上我到子云家要等他一起去上学时,他正好吃完早餐在收拾碗筷,桌上还有几个剩菜和半碟花生米,子云收了碗筷就拿到厨房去,而他母亲高太太那时正好也在厨房忙,餐厅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看看四下无人,不知那来的冲动,让我一个箭步走近餐桌,飞快地伸手从那半碟花生抓起了一把,然后正当我用另一支手从手上那把花生米中拿了一颗放入口中时,却发现高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己出现在餐桌的另一边,正在收着吃剩的那几碟菜,我抬头看了高太太一眼,看到他低垂着眼帘在收着菜,似乎并没有看到我的行为,那时正好子云也背了书包走出来,于是便怀着忐忑的心,和子云半跑着冲出他家门。
那天我一直没能安下心来上课,心想着高太太不知是否有看到了我偷花生吃的行为,又或是如若她已看到了,不知她会不会告诉别人或告诉我的父母,若会,那我家里那个恨铁不成钢的严父,肯定会让我吃不完兜着走的。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里,我那高悬了一天的心都没放下来,看看父母都没异常动作,心里庆幸地想着,高太太早上一定是没看见,不然肯定不会这么便宜我的。于是便安心地坐下来准备用晚餐,但却赫然见到晚餐桌上多了一大碟炸得油亮的花生米,正待发问,听见母亲已在解释:“花生米是高太太送的,附近几户每户都送了一斤,说是她亲戚送了一大袋来……”
后来村里那个矿因为出了安全事故被封了矿,村人便也各奔前程四处谋生去了,小村便没落了下来。我和子云也各自失了联络,但对于他的母亲,那个善良的妇人,我在我后面的人生旅途中,总是常想到她,她总提醒着我:做人要厚道,要顾别人颜面,要留一条路给别人走。
“花生真的那么好吃吗?”客户打趣的问话,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花生真的很好吃!”我又挟了一颗丢入口中,然后故作轻松地说。
花生经典散文3
我们这地方收花生叫“刨果子”,记事起刨果子时经常赶上中秋节。下地回来能吃到月饼,那是小孩们最高兴的事情。这些年大家用地膜播种,产量提高了。收获的日子也提早赶到了每年的暑假里。
那年暑假,正赶上要刨花生的时候,老天爷却不停歇的下起了雨,接连几天地里拔不出脚。眼瞅着成熟的花生不能收,大伙心急如焚。
等到了能下地这天---正是农历6月18,大暑的节气。一年中最难熬的酷暑。父亲一人在家哪行?
我和大姐回了老家。她找好拖拉机,我们准备拔出花生来拉回家。结果秧拔出来花生全落在了地里。原来成熟的花生,发芽的发芽,落把的落把,早就和根分离了。怎么办?大姐想了想,秧上没果,要它干嘛?搬土坷垃!
毒辣的太阳,憋闷的空气,整个庄稼地像一个大蒸笼,光是站这儿不动都受不了十分钟,还要搬死沉死沉的土坷垃!没多会我便坚持不住了,我感觉快中署了,想疯!
“姐,这法不行,太累!不干了,太热!”气喘吁吁地的.我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大姐停了下来,抹了抹满脸的汗,她的脸红红的。不用看我的也是,我能感觉得到。
“咱明天早来,不搬土了,揽出来,有多少好的收多少,
这么重搬回家了,里面还有太多沤的、烂的、生芽的。”我接着说。
姐略想了一下,“对,太热了,咱撤吧。”姐也不是一根筋。
把田地挨着不落的翻一遍,尽量找出埋在土里的果实,我们都叫“揽”。
从我们住的县城到老家三十里多一些,回来后,我们商量出了方案:明天凌晨三点,二姐和姐夫开三轮车和我们一起去。
真不错!帮忙干活的队伍不但壮大啦,还解决了来回的交通问题。我心里的焦虑减轻了许多。
酷暑的夜晚,更加的闷热,又想着要早起,翻来覆去已是凌晨两点,索性起身,悄悄收拾一下,一边不停像楼下打量着。好在没一会我看到了摩托车的亮光。
空落落的街上使这个小县城大了许多。在把光亮抛到身后的一瞬,风立时大了,阵阵凉意袭来,禁不住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是出县城了。大姐急忙把她的长褂给我披上。我说我预备了,便把我的递给二姐。又过一会儿,二姐的衣服穿到了大姐的身上,就这样,我们各自的衣服分别倒了个个。黑夜里,我们向前驶去。
白天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三轮车终于停下了。
趁着星光,我们甩开了膀子,想大干一场。不知谁刨下第一?头,噗嗤笑了:“坏了,坏了,看不见果子!”
天!我们四个大人,都盘算了早来,早干,却没一个会想到天不亮,会看不见!这样的夜色仅能辨出东西的轮廓,当然会看不到小小的花生。
我们被黑色幽了一默。等吧,等吧。凌晨四点,我们披衣坐在地头,等着天亮。
六点多,父亲来到田里,看到干活的我们和我们翻完的大片地,大惊:“我娘哎,你们啥时候来的!”我们姐几个彼此看一眼,大笑。
那年的花生父亲到底收了多少,我一直没问。只记得我偷偷地在父亲后面,把他捡好的花生继续往外扔。那些是有一点点发芽或发霉的。
这些年,父亲纪大了,弟弟仍然在外地打工。像其他打工的一样,他们把地承包给了别人。租金微不足道,只是为了田地仍然有人在耕种,一季季,一年年。
如今的暑假,我虽然可以悠闲地吹着空调,欣赏优美的电视节目。却常常想起那个凌晨:星星还在眨着眼,大地像是喝醉了,浸在微微的夜色中,风吹过来,由远而近,混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蛙声此起彼伏。我们坐在地头,小声地说着过去的事情,等待着天一点点,一点点地亮起来……
花生经典散文4
我不是走街串巷的小贩。我说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是从前喜庆日子的贺词——“早”“生”“贵”“子”。
过去办婚事,客人进门时必定双手一拱,说句主人非常喜欢听的吉利话:“恭喜新郎新娘早生贵子”,比“恭喜发财”更叫主人高兴。也有人提个大果盒,里面装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四样果子,不用说,意在不言的果盒中。早生贵子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啊!
儿时,我最高兴的事就是穿上新衣服,跟大人去亲戚家喝结婚喜酒,既好玩又有吃的。更喜人的是新房有一只漆得油光鋥亮的红色马桶,新郎新娘还没用过,一定要把“初尿权”留给有儿有女的亲戚家的男孩。
女孩们好眼红呵。老奶奶们会笑着说:“嘻嘻,可惜你没长个‘把把’,没那福份!”
不知是哪朝哪代兴起这样的规矩,新马桶里的“初尿权”非男孩莫属。
把尿拉到崭红的红彤彤的新马桶里高兴极了,何况马桶里还有红纸包着的一大包果子: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大人告诉我,那四样果子男孩才能得,是表示祝贺新娘“早生贵子”。
我有过多次这美差。叔叔、表叔、堂叔结婚,新马桶都是我初尿。不晓得是不是由于我的“祝贺”,婶婶、堂婶、表婶们的第一胎全是长了“把”的,老的少的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哦。
现在没这样的美差了,大概是因为计划生育和反性别歧视吧。
有些新婚夫妻更想生女儿呢。儿子有了老婆心思全放在丈母娘家,生女儿比生儿子更划得来。尚且现在又用抽水马桶早被装修工们初尿了。
现在如果祝人家“早生贵子”和计划生育的精神不合,早生贵子的祝贺要是真的“立竿见影”,生育指标还没拿到手便生了儿子,罚款由谁“买单”?超超晚婚晚育也要经过医生检查,未孕才能领到准生证的。朋友,千万千万别依那老规矩祝亲戚朋友早生贵子呵。
如果家家户户全生儿子,小伙子们去哪儿找对象?只立业不能成家,国家能稳定吗?这样的祝贺岂不存心和政府唱“对台戏”?
往远处说,这事还得怪马老先生。他知道该节制生育可是书生气十足,光写写文章。为什么不能象古代铮臣那样的“谏言”呢?古代的谏官真勇敢,不怕抛头颅、洒热血,有不同意见便冒死相谏。
马老先生后来不就戴了一顶“帽子”罢了,如果耐着性子,待高层冷静下来了自然会重视起来,就不会再鼓励生育,如此,就不必后来的强制计划生育,马老先生岂不是积了许多阴德。
就怪有人说“人多是好事,人多力量大”,弄得后来不好收拾,只好矫枉过正,弄得“一人超生,全村结扎”“一人结扎,全家光荣”“一胎生,二胎扎,三胎四胎,刮!刮!刮”而矫枉过正。如果当年搞通了,后来就不必手忙脚乱,尤其被那些不怀好意的外国人说三道四了。
难哪!也确实难。几千年来多子多孙和重男轻女的观念作祟,一时之间哪改得了。农村更是实情,家里有几个大男人,谁也不敢欺负。
连国家民族也如此,像有人逗笑时候说的,十几亿人一人撒泡尿便能成一条河,还怕谁,谁不怕?有个“兵哥哥”说得更是雄心壮志:人家丢一亿人一个也不剩,或者还不够数,我丢一亿人还剩十多个亿呢。
当年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有同事大着嗓门,兴奋的口气表示祝贺,还对着我翘个大姆指,如果是女孩,那人也许会换成小指,声音小小的,或者背地里偷偷的笑话我。
别说我们这样的一般人,更不要说农村了,中国人大都是这样想的。连大人物也差不多,没了儿子接自己的位子,夺来的江山送给外姓人不成?没了儿子,怎能让后代千年富贵、万代奢华,怎能保自己的“家天下”哟?
祖宗如果是先圣、先师,或者是名将、名儒,后代有多么光采;如果后代有了大出息,祖宗也多么有面子。血缘一向都以男性做标准;人们能知道自己的祖父曾祖父,甚至知道几十代的老祖宗,谁家知道三代以上的外祖父,外外祖父,外外外祖父呢?
后人当了高官或者发了大财,九泉之下的祖宗一定是很高兴的,说这高官这大老板是他的第多少多少代孙。如果外孙女的外孙女的外孙女当了高官和大老板,老祖宗压根儿就不会晓得。
女儿嫁了外姓,女儿的'女儿又嫁了外姓,女儿的女儿的女儿再嫁了外姓,七嫁八嫁的,来龙去脉哪儿去查呀?族谱里肯定查不着,连国家档案局也不一定能查到。不知道阴间阎王爷的“档案局”是不是能查到。
50年代以后不让保存族谱,怕下面的人搞宗派或者结党营私,或者是怕把它当成变天帐,祖宗牌位也一起被“破四旧”了,可还是有人把族谱偷偷的保留下来,百姓们把血缘看得多么重要呵。
现在有人重新续谱,重建祠堂重修坟。从前这些都是男人的事,听说现在许多女人也参与,她们嚷嚷着祖宗也该有她们的份,也该保佑她们的儿孙们升官发财嘛。
当然,生儿子的事也不能尽往好处方面想。倒霉年代常常搞清理阶级队伍,官僚的第多少代孙便受牵连,第多少代的外孙、外外孙,外外外孙就不必担惊受怕。“查三代”的年月有人追问:你的父亲、祖父、曾祖父是干什么的;却从来没人问人家:你的外公、外外公、外外外公是干什么的呀。
回过头说一句,还是别祝人家“早生贵子”好。现在有句很好听的顺口溜:“女儿是妈妈的一件贴心小棉袄”,有件小棉袄贴身有多好呵”。
再说句趣话。现在如果“诸事率由旧章,不愿骤行更动”,照样需要用铮亮鲜红的马桶,最好不要再放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如果实在舍不得自己启用新马桶,初尿权也该让女孩共享,省得那些没长“把”的女孩们眼红。
从前有两个副这样的对联:
谁能说弄瓦之喜非福气;君不见玉环杨家多荣耀。
人家为媳妇生了女儿高兴着呢。可惜这男女平等的好传统怎么没有保留下来!
花生经典散文5
活了大半辈子,我才算终于明白,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种缘分。来到这个世界上,要做谁的儿子,要娶谁的姑娘,冥冥之中似乎是命里注定。一捧花生,链接了我和两位父亲的情缘。我真的不敢相信,住在“麻屋子红帐子”里的白胖先生,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两两相错一代、相距一百多里的三位血性汉子,居然因它而有着一世的割不断的。
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呼地吹着,昏黄的夕阳少气无力,苟延残喘。我饿得有些挺不住了,又一次裹了裹身上那薄薄的硬硬的旧棉袄,不时地跺着脚在窗下来回地转悠。忽然一声蓝马噶的鸣叫,我抬起头,看见父亲正弓着腰揣着手急匆匆地走进篱笆院门。只听他刚进院就喊:“娃子,你看我给你带啥好吃的了!”我慌张着迎上前去,父亲从他那粗布大袄内里的衣兜里,掏出一大捧滥糠的秕花生,我赶紧伸着衣襟接过,父亲翻了翻衣兜,确定倒静了,才又翻过口袋,摸着我的头,笑嘻嘻的领我走进屋来。
我将秕花生摊放在小桌上,来不及择花生的尾巴,就挑着稍微饱满的独子剥着吃。父亲说:“今天好运气,队长派我去铡草,恰巧遇着花生秧,才弄得这把花生秕子,解解馋吧!”
我一边点头,一边挑着捡着剥着,总感到手里剥的供不上嘴里吃的。父亲看着我的贪婪的样子,说着也下起手来,帮我一起剥,两双手的速度还是快得多,不大会儿,便剥得一小撮。父亲让我张开口,只见他用三个指头轻轻一捏,便放进了我的嘴里。父亲问:“好吃吗?”我答:“好吃,真好吃!”
父亲又开始剥起来,很快又剥了一小撮。我学着父亲的样子,让他张开口,他笑了笑说:“你吃吧,你吃我就高兴!”最终那一撮像麻雀舌头的秕子还是撂在了我的口里,我嚼得更香了。直到桌上净剩下瘦秕子蜕下的外壳和尾巴时,父亲自始自终连一粒也没有尝,全都放进了我那急不可耐的胃里。
不过,从神情上看得出父亲从头到尾都很高兴。说来也奇怪,吃过了这捧秕花生,我顿时感到头也不晕了,肚里也不咕咕响了,浑身变得舒展了许多,风似乎也变得小了,天也没有先前的冷了。
后来,农村发生了变化,我进了城教起书来。记得有一次回家看父亲,父亲明显老了,不光是头发白的多了,皱纹更加深了,就连走起路来也有些摇摇晃晃,没有先前的一点利索劲了。等到中午,好饭好菜都摆上了。
父亲端来一只空碗,从靠后墙的高足条几上拿出一个纸包,抖开来是一捧个大粒饱色彩鲜亮的花生仁,看得出来是经水泡过的。父亲将花生仁倒入碗中,又摸来半瓶老酒,对着我说:“我知道你爱吃花生,这是我一粒一粒挑过的,做种子未用完,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尝尝这个!”
说罢,未等我反应过来,便把大半碗水泡花生放在了我的面前,趔着个身子,试图给我抓上。我急忙站起,拉着父亲说:“您坐您坐,我自己来!”父亲好像看出了自己的失态,笑了笑说:“老了!老了!”平时我和父亲都不怎么喝酒,不过这一顿,我们父子俩推杯换盏,硬是喝光了那半瓶老酒,吃光了那脆甜而又清香的水泡花生。就在那时,我才知道,爱吃花生,只是我遗传了父亲的基因。
花生花生,花开果生。对于我是深信不疑的,可婚姻怎么也能与花生连在一起。花生还真的生出一朵花来。你还别不信,事情还真的就这样巧。一个同事结婚,分散花生喜糖。下课后我发现桌上摆放着一捧花生,喜糖可能被爱吃的挑完了。
说实话,我最不喜欢吃糖,从小养成的习惯,人们都说吃糖容易坏牙,是不是有一定的道理,我不甚清楚,反正我的牙至今还保持完好。正当我喜不自胜地要分享同事爱情的芳香时,嬉笑着走过来几个刚分来的年轻女教师。我连忙请她们吃花生,她们笑笑说:“喜糖我们吃过了,花生留给你吧!”
我说:“这花生真好吃,不吃会后悔的!”只听其中一个稍胖的说:“想吃花生,我们那里多得是!”大家一下子都笑了,那女子脸一红:“真的,我们家在黄泛区!”有句话叫做越描越黑,或许是无意的'真诚的爽快话,大家笑得更欢了,那女子的脸更红了,连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事过不久,竟有人真的从中间串掇起来。
没曾想,后来成为老泰山的一句话;“爱吃花生,农家子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我看这事牢靠!”一头就因为花生轻而易举地定了下来。我回家和父亲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父亲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说:“都说婚姻大事,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看来此言不虚。既然这样,那就好吧!”父亲也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事。我和妻子的婚姻,也就这样离奇般的敲定了。
更有意思的还是后来,每当到岳父家走亲戚的时候,饭桌上总少不了一盘花生豆,有时是爆炒焦香的,有时是水煮脆咸的,而且无论人多人少,岳父一直把它摆在我的面前。我也毫不客气,每次都吃得让他很是满意,套用现在的一句时髦的话说,叫做“光盘行动”。
记得有一次老岳母过寿,岳父临时有点事外出。待他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时,蛋糕已经摆上,单等老寿星就位。岳父看了看桌面,二话不说,调头又跑了出去,众人有些不解。不多时,只见他手里拿了两袋焦酥的花生豆,妻子赶紧抹个盘子递上。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般的迷瞪过来。
时间过得飞快,父亲和岳父前几年相继都先后去世。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生此世,我用什么方式,才能了结我与两位父亲的花生情缘。一捧花生,看似简单,这其间有我们父子三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厚情感。每年清明前夕或二老的祭日,我都和妻子一起,带上酒肉,双手捧上一捧花生,来到先父或故去的岳父坟前,摆上酒肉和那捧熟识的花生豆,遥祝他们在天堂的一方共啖馨享。
花生经典散文6
一
又到一年立秋时,一场突然的降温让热烈的天气悄悄发生了一些变化,燥热的空气中开始孕育着一丝儿凉意。但太阳并不甘心轻易退出舞台,似乎要向大地证明自己还是这个季节的主宰,火热的光线无情地掠取着地上的水分,路上是一层厚厚的尘土,稻田里的水全部干裂了,满世界在“秋老虎”的淫威中奄奄一息。
一切开始变得成熟起来,地里的花生藤虽然还是一片青色,但经历了春夏的风吹雨打已显露出一副苍老,收割的季节来到了。
父亲挑着一副箩筐,一边放着一把锄头,一边放着水壶茶杯,独自来到了地里。他弓着身子,用锄头在一棵花生藤边挖了下去,用力撬动有些板结的土块,把土块勾到空地上,轻轻挥动锄头把土块敲碎,一串白白胖胖的花生就露出来了,细小的“脐带”缠在花生藤根部上,花生壳上带着一层泥土,像是含着一份羞涩。父亲抓起花生藤,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生,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然后挥动锄头,沿着一棵棵花生藤一锄一锄地挖下去,花生争相露出了面容,成群结队地拥挤在一起。父亲挖出几棵后,俯身擎住花生藤,轻轻地抖掉上面的泥土,连藤带花生堆放在一处,用手指抠出散落在地里的花生放在撮箕里。汗水瞬间就流了出来,他用别在腰上的毛巾擦擦额头和脖子,过了一阵,那毛巾就可以拧出水来了,不用说,他前胸后背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一层黄黑的泥土贴在上面。小米蚊在他眼前乱飞,一只形似马蜂的虫子在他耳边嗡嗡盘旋,他用手驱赶了一下,那虫子飞走了,但他一弯腰劳动,那虫子又飞了过来。他有些恼恨地挥动了几下毛巾,那虫子才远远逃遁了。
花生藤连着花生一堆堆码高起来,父亲放下锄头,喝下一大杯茶水,把那些花生藤抱进箩筐里,堆满后把箩筐绳缠在扁担上,曲下膝盖,肩头顶起扁担,箩筐的重量让他霎时拧紧了身上的肌肉;对于年过八旬的他,这一副担子似乎有些沉,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他的身子禁不住有些摇晃。
春天,父亲种完自己家的土地后,把别人闲置的几块土地也全部挖出来种上了花生。我们深知劳动的辛苦,但屡次劝说他都没有听从,当花生的嫩芽冒出胖乎乎的脑袋时,他几次三番来到地里察看,关注着土地的墒情和肥料是否合适,给没发芽的窝里补上种子,直到花生苗长得茁壮起来,他那悬着的心才完全放下来。花生苗还稚嫩的时候,野草欺凌到她们的头上,父亲又会冒着烈日,挥动锄头,把那些野草镐出来,摆在太阳下晒死。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花生藤绿遍了庄稼地,开出了鲜黄的小花,扮靓了春天的颜色。
二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天色完全黑透了,铺晒在院坝里的花生藤在车灯下有些模糊,我不知道那些花生藤上是否有花生,便把车停住,犹疑着不敢前行。父亲和母亲都同时走了过来,异口同声地说:“不怕不怕,花生都摘了下来,压得压得。”我依言把车子停放好,母亲颤颤巍巍地走近我身前,用担心的语气对我说:“娃儿啊,这么晚了还跑回来干啥?你就不怕辛苦吗?在路上要是出点啥事怎么办呢?”借着院坝里的灯光,我看见她瞪着一双渴望的眼睛望着我,脸上的表情担忧超过了喜悦,随后才慢慢放下心来,问我吃过晚饭没有?要喝水不?我告诉她我在路上已经吃过晚饭,晃动着矿泉水瓶叫她不必担心这些。她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裂开嘴露出了笑容。
院坝中央摆着两大堆干湿不一的花生,分别用一块塑料膜遮盖着。屋子里的灯光无力地散发到门口,父亲、母亲和弟弟正坐在屋檐下摘花生,一把老旧的电扇呼呼地摇着头,努力扇去空气中的热量和蚊虫,他们头上身上全是泥土,屋子里待摘的花生藤和空了的花生藤两边摆放着,被摘下的花生放在一个箩筐里,像是一大群摇篮里的孩子。昏暗的灯光让我有些不习惯,我将凳子搭在屋外,打算帮他们摘花生,母亲阻拦说:“你别来摸这东西,把身上弄脏了,你明天怎么见别人呢?”父亲也说:“这点活路,我们有法,你就不用参与了。”我便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与城市的`干热不同,山里的夜露下来了,空气中带着一股湿润,在立秋后的时节显得凉爽宜人,星星拥挤在银河的怀抱里,像是白天铺晒在院坝里的花生,青色的花生藤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山里人家的灯光都相继隐去,山乡已开始进入安宁而静谧的梦乡了。
也许是疲惫的原因,父亲母亲的话都变得少了,为了驱散逐渐上升的睡意,我起身走动了几下,忽然听见屋后公路上有几人在断断续续地闲聊。我问父亲那是一些什么人?母亲却抢过话头说:“都是本家的几个长辈在那里乘凉。他们肯定猜到是你回来了,你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免得人家说你不懂礼节。”我知道母亲总是很在乎邻里之间对我们的评论,最希望听到别人对我们的夸奖,便听从了她的意见。我到屋后一看,原来是几个留守老人聚在一起排遣寂寞,几句热情话过后,我便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残月在西天停留了不多一会,是不是带着倦意回家睡觉去了呢?乘凉的人们相继告辞离去,我以为父母此时也该休息了,转身回屋。
出乎我的意料,父亲和母亲还坐在那里摘花生,弟弟已经瞌睡连连,我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我劝他们明天再干,他们说明天有明天的事,这里已没剩下多少,一定要摘完才休息。我又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一直到他们摘完,看见他们起身洗漱,实在扛不住疲惫,先进屋睡觉去了。没多久,弟弟也摸索着上楼,屋子里很快传出了他的鼾声。
三
我在恍惚中听见父亲母亲上楼的声音,母亲嘴里有些唠叨,父亲提醒她道:“别说了,两个娃儿都睡了,别把他们吵醒了。”母亲便停止了说话。父亲见屋子里有些闷热,打算给我开一下空调,我说睡着不动这温度很合适,他小声说要是觉得热,你就打开啊!我含混地应酬了一句,脑子里一片迷糊。
朦胧中我听见父亲母亲还在小声说话,头脑又清醒了一些,用心倾听他们的对话。母亲说:“今年的花生收成还可以,把好的挑出来,给每个娃儿家拿些,免得他们去买来吃。”父亲犹豫了一下说:“花生放久了要生虫,给他们少拿点;听说城里一些黑商家在卖地沟油,我们榨了油再给他们拿油去,免得他们受地沟油的害!”我的心里一阵悸动:我的老父母啊,这半夜三更地讨论这事,真是不觉得累吗?靠那点劳力种出来的花生能榨多少油呢?难道靠你们拿油我们就不需要买油了吗?这么大年纪了,这份劳累这份心意,您们叫我说什么才好呢?我无话可说,只好劝他们快点休息,离天亮只有四个小时了。两人又缄默了。
灯光还亮着,他们屋子里传出“沙沙沙”摩擦的声音,我问他们还在干什么,两人没有答话,我便悄悄走到他们的房门口,却见两人都在给自己的腰部和腿部摸药酒。母亲腰椎间盘突出,腰部腿部时常麻木疼痛,想了很多办法医治都没有成效,她一直不服输的心近来败给了时间,她开始认命了,但为了缓解麻木疼痛,她每天还是要给自己擦一些配制的药酒。我好奇的是父亲没这毛病,却为何也在给自己摸药酒呢?一问才知父亲昨日在地里挖花生时不经意间扭伤了腰部,腰部酸痛导致腿脚酸麻。我的心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为着他们的辛苦,为着他们的病痛,为着自己的没有尽到责任。
我的瞌睡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直听着他们窸窸窣窣上床,听见他们微弱的鼾声,直到晨曦在窗口张望,我才又有了一些睡意。
四
花狗在楼下的叫声再次打断了我的瞌睡,我听见了父亲和一个邻居的对话。
“信哥儿,又去挖花生了吗?儿子回来了就该歇息一天嘛!”
“他此时还没醒,早上天气凉爽,我再去挖一些。等他醒了,我再回来和他说话。”父亲愉快地说。
我在床上滞留了片刻,昨夜的感想又浮现在脑海里,立即翻身起了床,也想跟着父亲去挖花生。母亲说:“地里小米蚊太多,一会儿太阳出来晒死人,挖花生就是从泥巴里刨食,把衣服弄脏了没得换的,你弟弟陪你爸去了,你就不用去了。”母亲正在晒开院坝里的花生,疾病让她很是吃力,几个人的早餐对她来讲并不轻松,我便决定留在屋里帮助她。我顺手剥开一颗新鲜的花生豆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尝到了里面泥土的味道,汗水的味道,父爱和母爱的味道,一种幸福、感恩而愧疚的心情油然而生。
我先进入灶房忙碌起来,母亲搂着一小捆已经晒干的花生藤跟了进来,拿住几棵花生藤揉成一个小团,用打火机点燃,一团火光瞬间放大开来,映红了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容,一头白发分外耀眼。
五
按照父亲母亲的吩咐,我把他们包好的花生分别送到姐姐和妹妹家里。在大妹家里时,小妹闻讯赶了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品尝新花生,那份奶香滞留在舌根和唇齿间,我慢嚼着给大家讲述这些花生的来历,两个妹妹都流下泪来,欢聚的场面话语却很少。
忽然听见妹妹的小女儿说:“妈妈妈妈,花生又叫‘中国坚果’,你吃坚果怎么没变得坚强呢?”
我想起许地山先生的散文《落花生》来,父母借落花生对孩子的教育和启迪是何等的贴切自然!
我又想起花生起源来。这里有两个完全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法是花生原产地在巴西秘鲁等地,随着海上贸易的兴起,花生被带到了欧洲、非洲,五百多年前从这些地方流入中国沿海,逐渐传入了内地。另一种说法是1958年在浙江吴兴钱山洋原始社会遗址中就发现了炭化了的花生种子,时间大约4700年前的灶坑年代,花生是从中国传入世界各地的。两种说法都未被最后证实。
我觉得,作为一种对人类有益无害的自然物品,证实它的来历没有多大意义,但是,值得人们回味和纠结的是,不管花生原产地在哪里,它的内涵是完全一致的,花生的营养成份不用细述,其中所包含的劳动和亲情之美,天下还有什么能与之相提并论呢?如果说儿女是那一颗颗花生,毫无疑问,父母就是那经受风吹雨打并最终燃烧了自己的花生藤!
我爱花生!
花生经典散文7
我对花生有着一种特别的情结。这种情结过了二三十年都未有丝毫减弱,甚而越结越深。于是,今年我在我们学校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开了一块不到两平方米的沙土地,种上了二十多棵花生。
我的花生情结要从儿时说起。
我出生在安徽省颍上县的一个小农村,父亲教书,母亲务农。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工资很低,家里条件也很不好。但是,由于母亲的勤劳能干,家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也还过得去。偶然爸爸花两毛钱买一把花生颗颗数着分给我们吃,那是极为奢侈的事情。数着手里为数不多的花生,珍惜得什么似得。一会握在手里,一会装在口袋里,过了很长时间才肯慢慢地剥开,细细地品味。感觉那时的花生真的特别特别香,现在就是买尽天下的花生恐怕也找不到那时的味道。
每年的中秋左右是收获花生的时候,我们家的土地不适宜种花生,而距我们家三四里地的陈庄,却是绝好的花生地。大概是颍河的沙吹过来的,经过天长日久的积淀,那里变成了方圆几十里的沙土。沙土是种花生的最好土壤,花生在土里自由伸展,蓬勃繁衍,颗颗饱满,粒粒圆融。我可以想象,农人们收获花生时,只要手伸进花生秧里,抓住大把的秧子,随便往上一提,大串大串的花生边随着秧子扑腾腾跳跃出土,就像刚出水的网鱼,欢蹦乱跳,好不惬意!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福气能亲手去拔花生秧,因为在陈庄我家连一个亲戚都没有,我哪有机会亲自体验那种超凡的乐趣呢!这是我小时候最大的遗憾。好在总有一些调皮的花生留在土里不肯出来,农人们忙于收获大面积的花生,也就无暇顾及那些漏网之鱼,我们村这些小孩子就三五成群的邀着去刨花生。在人家刚刚收获的花生地里,拿着小锄子,一寸一寸的刨,我们绝对是铁桶政策,蚕食手段,几乎不会再放走任何一个可爱的“小宝贝”。每当我们刨到一个粒大饱满的花生时总会发出高声的呼叫:“看我刨的这颗花生多大!”小伙伴很快聚集过来,争相观看,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地盘继续低头奋力猛刨一通,以期快有斩获,也好炫耀一番。总感觉那时的天空很晴朗,蓝天万里,白云飘飘,秋风习习,拂发拂颈。
记得那是一个中秋节,至于是我几岁的中秋节,我记不太清楚,大概七八岁吧。我放学后和几个小伙伴照旧去陈庄刨花生。也许是农人们急着回家过节吧,收花生时就有些粗枝大叶,遗留在地里的花生就很多。我们几个可高兴坏了,越刨越带劲,越来越多的花生噼里啪啦地落在我们的小篮子里,我们都忘记了炫耀,忘记了擦汗,忘记了抬头望天,忘记了今天过节,妈妈在等着我们回家。
月亮升起来了,很大很圆很亮,一个小伙伴开始惊呼:“哎呀,天黑了,快回家吧,还过节呢,我妈等我吃月饼呢!”我也惊呼:“是啊,快回家吧,我妈要急死了。”慌忙扛起小锄子,提起小篮子,往家飞跑。月亮在道路两边的浓密的树干中穿梭,时而明亮时而漆黑,我们也不管它,只顾没命的往家跑,脚下的坑坑洼洼,挑逗刁难的圆月,呼呼在耳边呼啸的风,都不能丝毫阻止我们飞跑的脚步。
还未到跑回到家门口,老远就听妈妈在喊我的乳名,那声音焦急中充满浓浓的关爱。我知道,妈妈在担心我,当我提着篮子一跃而至妈妈身边,大喊一声妈时,妈妈吓了一跳,继而是满脸的嗔怒的笑意:你这丫头,天黑也不知回家。我把战利品呈给妈妈看,妈妈的笑意更深了,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家兰子真能干。然后妈妈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拉着往家走。妈妈突然说:闺女,你看我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拉着兰子,多巧呀!我说真是的,两个都是你的兰子(篮子)。我们有说有笑的进了家门。
那天晚上,妈妈已经烙了许多芝麻糖轱辘(方言,糖饼),我一回到家立即开饭了。妈妈摆好糖轱辘和菜饭,爸爸则把学校发的月饼一人一半分给我们,还有软软的柿子,皮薄多汁的鸭梨,都是按我们兄妹四人人头分好的。爸爸也会分给妈妈应得的一份。妈妈只尝一点儿,不肯多吃。有些时候中秋节妈妈也会炸一些韭菜盒子,或者一些菜圆子给我们吃,我最喜欢吃韭菜盒子,有了韭菜盒子就不吃甜腻腻的月饼和芝麻糖轱辘。爸爸妈妈当然紧着我吃,姐姐哥哥也都让着我,谁让我是我们家最小的呢!
每年的中秋,我们那里的孩子都像过年一样高兴,早早地就把火把扎好了。火把也分为三六九等,好的火把是长长的胡麻杆捆扎而成的,在胡麻杆中间滴上柏油沥青,那样就特别禁烧,常常一晚上都是燃烧的;其次就是芝麻杆扎的,芝麻杆短些,所以要连接起来才能扎很长。偶尔,我爸心血来潮也会为我扎一个芝麻杆的火把。那种高级的胡麻杆火把我从来没有玩过,只有艳羡的分。还有一种火把可以什么都不用准备,就地取材就好了。
中秋节的晚上,在我的记忆中都有硕大的月亮悬挂天空,田野里是空旷的黄豆地,通常这时黄豆已经收割,地面上到处都是厚厚的枯干的黄豆叶子。有一些地里长着碧绿茂盛红芋,红芋藤细长而有韧性缠绕着。看!月亮升高了,孩子们出来了,火把也层出不穷的`涌现在田野里,有拿着火把飞快地跑着的,火把呼呼地燃烧,越烧越旺,炽烈的火苗被拉成长长的彗星尾巴。有拿着火把在空中转圈的,火舌撩拨变成一个地道风火轮。有的拿着火把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烧到衣服头发的,那一定是爱美的小姑娘。我虽然是小姑娘,但是我一点也不羞赧,我风风火火的跟着男孩子们跑着,喊着,大声地笑着。等我们手上的火把烧得只剩下一个小短把时,我们便扔掉,临时去做另一种火把,就地取材的那种:就是把地上厚厚的黄豆枯叶收拢收拢,堆好,然后去抽一根红芋藤,把藤上的叶子去掉,用红芋藤把豆叶捆扎好,然后点火。我们通常会用很长的藤,捆扎后还有很长。点了火以后,我们攥着一头,然后将点着的火把(这时可以叫火团)抡起来,转圈狂舞。灿烂的火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呼呼地火苗,让我们兴奋不已,并乐此不疲。一个又一个去做,去烧。
中秋的晚上,我们通常都会玩到很晚才满身大汗的回家去。妈妈这时会端来煮熟的咸花生上来。这花生就是我刨来的。爸爸妈妈姐姐们,哥哥,这时都会吃着花生,夸我今年又刨了那么多花生。我吃在嘴里,美在心里,甜在永远的记忆里。
母亲离开我已经近二十年,而在我的心中,母亲从未走远。中秋节又到了,我种的几棵花生略有收获,亲手去拔出一棵花生秧,许多花生扑棱棱的从土中跃出,似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我的脑海里就闪出妈妈慈祥的笑颜,她那会说话的眼睛似乎在对我说:“兰子,看,好多花生啊!”
花生经典散文8
我的老家在山里,在常人眼里,应该是个闭塞、落后、贫穷的所在。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山上有竹子、茶叶、各种树木,都是有经济价值的。还有人均0.6亩的水田,管吃饭还是绰绰有余。在山与田之间还有旱地,可以种黄豆、芝麻、油菜、花生之类的植物。前些年,还没流行外出打工的时候,我们这里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只有盐和醋才会花钱买。柴是山上砍来的,米是田里种出来的,油是种油菜换来的,酱是用小麦或是蚕豆制作出来的,茶也是自己采摘的。虽然银行无存款,可家里仓库却丰盈。
那时候,家里人可忙了,过完年就要准备砍柴,一为烧饭,二为制茶。到了清明时节就要采茶。采茶的当中还要撒稻种,做田。茶叶一完就要插秧。插完秧苗又要忙着种黄豆花生了。夏天常趁着太阳没出山就到地里给黄豆花生除草。秋天收完稻子又要收地里的庄稼。刚忙完,又要种油菜了。
我的父亲和爷爷总是看着别人家:“他家收了三百斤黄豆,我家只有二百斤。”“他家收了一百斤花生,我家只有六十斤。”也不看人家有多少人,这么多庄稼人均多少?收这么多是否不够?爱不爱吃?就这样和自己过不去。
那时候田和山都是按人口分到户,不许私下买卖。只有旱地倒是可以开荒的,一些勤劳的人就“寸土必究”,常常为了一小块地动气。我家有块地本来没名字,后来有个叫春香的妇女也要那块地,和我爷爷吵了一场,最后评干部处理还是归我家,那块地的名字就叫“和春香吵架的地”。
这些庄稼春天种,夏天管,秋天收。到了冬天就派上用场了。黄豆用来做豆腐。花生和芝麻用来做糖。还有用糯米加工后的发米糖。
到了十一月份,天气冷了。我们家就将糯米淘净,用一个叫饭甑的小桶架在锅里,将糯米放在甑里,用大火蒸熟,倒在大竹匾里。那竹匾直径有一米二三,三四十斤糯米饭倒在里面都行。等糯米饭在竹匾里冻几天,再将成块的米团搓开散成饭粒,又在太阳下曝晒一周,晒干后的糯米饭粒在锅里一炒就变得白白胖胖,体积是原来的两倍多。这就是炒米,我们叫发米。
在腊月下旬,年猪杀了,豆腐做了,灌馅糖也熬好了,又要开始做发米糖和花生糖。
在熬灌馅糖时,还要将凝固的`糖汁掼好做成饼状,我们叫蛮糖。做炒米糖时,先将蛮糖放在锅里用小火化开,还原成糖汁,再将炒好的发米倒进去拌匀,最后成了个发米球,将球取出来,在竹匾里的砧板上用菜刀将球压成两寸厚的正方形,再将正方形两寸宽的条状,又将条状切成正方形薄片,就可以吃了。发米糖不仅可以当零食,在正月里上山砍柴还可以当干粮。
花生糖和芝麻糖其实合在一起的,将炒熟的芝麻和花生米倒在蛮糖里拌匀,然后切成薄片。特别是黑芝麻和花生在一起,黑白分明,视觉效果好。这两种都是油料植物,虽然味道好,吃多了容易起腻。
发米糖和花生糖都用罐子装的,加上炒熟的花生,葵花籽也是用罐子装,还有腐乳,到年下,家里的罐子排成一条龙,都是吃货,这些都是不花一分钱的年货,吃起来都是纯天然的,不必担心有毒。
现在由于外出打工,退耕还林,我们的生活方式也变了。不种田,地里的庄稼也没有以前多,好多地都种上了茶叶,青檀树。过年不熬糖,买一点灌馅糖发米糖,那种古朴的年俗渐行渐远。
花生经典散文9
初冬时节,妹妹来城里办事,又带来了满满的一丝袋子花生。
送走妹妹,我把花生送到了门房,发现还有满满的一袋子花生放在角落里,那是去年乡下亲戚送来的。打开一看,花生已经被虫子糟蹋得不成样子,无法食用了。这时候损失一袋子花生早已经没人心疼了,送礼也很少有人送花生了。可是在妹妹的印象中花生却永远是稀罕的食品。
那是一九七九年腊月,母亲的病情又沉重了。缺医少药的偏僻乡村,终年的`劳累,不良的营养,坐月子时落下的病根,加上母亲一分钱也舍不得花的性格,这些已经使得她百病缠身病入膏肓了。
我跟学校领导请了假,借了一辆自行车,冒着纷纷的雪花,顶着呼啸的北风赶回老家去看望病重的母亲。当我走进四壁透风的破土房时,看见母亲头发稀疏,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地躺在炕上。我喊了一声“妈”眼泪就簌簌地流了下来。听到我的喊声母亲眼里闪出了亮光,人也似乎有了精神。她拉住我的手,问我还住在哪,问我的工作,问我的妻子,问我刚满周岁的女儿。话说得多了,母亲就不住地咳嗽,额头也沁出了汗珠。我握住母亲的手问她想吃什么,母亲说,就想吃几粒花生。母亲一辈子也没为自己提过任何要求,这也许是她弥留之际唯一的一次奢求了。
我急忙问妹妹:“有花生没有?”妹妹说:“生产队不种花生,各家的自留地也舍不得种花生,亲戚家我都问遍了也没找到一个粒。”我有些气恼:“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妹妹泪流满面:“你一个月才挣24元钱,你有钱买妈?”看着母亲不停地咳嗽,老舅说:“敖力营子归康平县管,他们那种了,你二姑家兴许有。”
我跳下炕,戴上帽子就往外走,妹妹一把拉住我:“哥,你干啥去?”“我上二姑家去,去要花生。”妹妹一步抢在前面:“我去,你都走了一百多里地了,歇歇脚,跟妈多说几句话吧。”妹妹扯过围巾,推门向纷纷扬扬的雪中跑去(那时她还不会骑自行车)。
掌灯的时候,妹妹从八里之外赶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二姑二姑父。在昏黄的油灯下,二姑颤抖着双手打开一个小包凑到母亲身边,啜泣着说:“他舅妈啊(那时对比自己小的已婚女子都按自己家孩子的称呼这样叫),你吃花生吧,就剩这些,都给你拿来了。”可是母亲已经神智不清了。
母亲走了,那年她才四十九岁啊。
每次给母亲上坟的时候,妹妹总是哭着说:“妈,你命苦啊,你连一把花生都没吃着啊。”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呀。咳,当初要是有这么一袋子花生该多好啊。
花生经典散文10
花生是一种油性植物,食用的方法也是因地,因民俗而异。可生吃,可炒熟了吃,也可加入少许的食盐煮了吃。在我的家乡,每逢过年或是中秋,家家户户便取出一些收藏的花生,将花生剥壳,炒熟,用小石碓或是木碓捣碎,掺入白糖,裹在糍粑上或是作为叶儿粑的包芯,吃起来又香又甜,回味无穷。
记得小时候,每年要等到年终结算,家里才会分到十斤左右花生,那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父亲拿一半去换一些家里的日常用品,剩下的花生,父亲便吊在房梁上。因为我特贪吃,照老一辈人的说法,我就属于那种“有了一顿吃,没有了刮米桶”的人,父亲怕我吃坏了肚子。可我特别刁蛮,总是哭着闹着要吃花生,等到我闹得他心烦的时候,他便从房梁上取下一捧花生。到最后,我的父亲烦了,就不再把花生搁那么高,我随意起来,想吃便拿。至于父亲母亲,很少看见他们吃花生,即使吃,也只是几粒而已。那时,我想,大约是父亲与母亲真的都“不爱吃”花生吧,每年的花生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吃完。
四岁那年中秋节,因为还未到年终,所以家里无有一粒花生。父亲上山干活了,母亲为了能让一家人吃上一顿别有风味的糍粑,便扛着锄头,拖着病体,上山捡花生。深秋时节,生产队刚刚挖了花生,由于花生藤枯萎,很多花生掉针脱藤。那年月,大家为了能够多挖一些花生,年终时能够多分一点粮食,谁也不会那么仔细地去挖出深埋土里的落花生。所以,走马观花似的做法,花生必然会遗落一些。
母亲忙活了一个上午,拾了一大碗回家,剥壳,炒脆,放在小木碓里捣碎。大铁锅里蒸着糯米,母亲一边烧火,一边捣花生。我站在木碓旁边,闻到花生的香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在母亲捣鼓下那上下翻滚的花生末,馋涎欲滴。我想趁母亲转身往炉灶放柴火时,也去捣鼓一下,顺便再偷吃一点。知女莫若母。母亲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别搞!打翻了木碓,就没得吃了。”我点头答应。可花生阵阵香味直钻鼻孔,使得我憋不住地吞唾沫。就在母亲转身之际,我终于忘记了叮嘱,蹲下去,用小手指粘了一点花生末放进嘴里。啧啧,真是香!吃便吃了,相信母亲也不会怪我。可我觉得那小木碓捣鼓花生真是好玩,便拿起鹅卵石,学着母亲的样子捣花生。也不知怎么回事情,那块石头特重,在我的手里根本不听使唤。就在我举起落下的瞬间,砸在了木碓的边沿上。“哐当”一声,木碓翻了一个底朝天,花生碎末撒了一地!
我傻眼了!吓得不知所措。母亲听到了声音,急了,回身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哇”地大哭起来。母亲不管,随我闹,故自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没有沾上泥沙的花生末,用手拢到一起,慢慢捻起来。本来就很少的花生就更少了。
见母亲不理,我的刁蛮劲儿上来了,不停地哭。母亲大约听不下去,也心疼了,便吼我:“拿扫帚来!”我还是哭,站着不动。母亲不语,自个儿拿了扫帚把掉在地上花生末扫走了。可在母亲转身的刹那间,我分明看到了母亲噙着泪水的笑意。
都说月到中秋分外明,可那年的中秋,风雨交加。远山的树啊,房子啊,都变得朦朦胧胧。父亲冒雨归家,见我眼睛哭肿了,声音也嘶哑了,便问母亲怎么回事情,母亲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事情的经过。看见父亲,我像见到了救星,盼到了可以申冤的人,扑到父亲怀里,哭得更伤心了。可见父亲没有责备母亲,我就越发地哭闹。父亲最听不得我的哭声,便走到正在弯腰往炉灶里拾掇柴火的母亲的身后,伸出左手贴在母亲背上,右手打在他自个儿的手上。对我说:“容儿不哭了,我替你打妈妈了。”我这才破涕为笑。大约是花生少了,白糖多了些,那年糍粑的味道特甜。从那个时候起,我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糍粑。
两个月后,母亲撒手人寰。父亲凭着会一些木工技术,经常去给左邻右舍修理木制家具。这时候,主人的饭桌上,由于没有肉做下酒菜,总会出现老白干与酌酒的花生:或炒熟了,或是晒到用手轻轻一搓便蜕皮,嚼起来很化渣的干花生。如若我跟去了,父亲便把他那一份给我一些;若是我没有去,父亲一定在酒席上“剩下”一些,给我揣回家。
如此这般,一年又一年,随着岁月的流逝,父亲揣回来的花生从一把,到一捧,再到一口袋,越来越多。家家户户的花生从生产队结算分发到户,到田土落实责任制,自家种上几块甚至是几亩地的花生,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每年一户人家只有十来斤,现在,几乎家家户户的花生都达到了几百斤,有些人家甚至上千斤。
我在父亲浓浓的爱里长大成人。这时,我的父亲依旧时时在外帮别人修理桌椅板凳。或许是因为我少了些许孩提时的胡闹,他的心里不再时时惦记我这个女儿了。不知何时起,他的口袋空了,不再为我揣满花生;我想,大约父亲不会像从前那般在意我的喜好了吧,我对父亲从外归来时那种满含热切的`盼望,缠着粘着向父亲伸手要花生的情形,成为过去式。当然,更或许是因为家里每年种的花生,倘若不拿去卖,足够我们吃到第二年花生再次收获时。但我的心里,或多或少地充满了失落感。
88年我们家修建新房,破旧不堪的小茅屋不复存在,焕然变成几间宽敞明亮的瓦舍。那年的花生卖掉了部分,剩下的全部招待帮我们修建房屋的工人了。记得那是建房后次年初夏,一个风雨飘摇的黄昏,父亲做木工活回来,刚刚放下背篓,便对我说:“容儿,过来。”听到父亲的喊声,我很好奇地急忙走到他的身边。“爸爸,啥事?”“你猜猜,爸爸给你带啥好东西回来了?”父亲笑得神秘。说着,他脱去湿透的外套,露出贴身的衣物。我注意到父亲的上衣口袋鼓鼓囊囊。我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花生!”父亲笑了。“离开老板的时候,他一定要给我几斤花生,本来不要,想着你喜欢吃花生,就揣了一点回来。外面雨很大,又怕湿了花生,就揣在贴身衣袋里。你尝尝,花生有没有回潮?”
那一瞬间,我的心底涌起波澜,眼睛倏然潮湿。原来在父亲心里,我依然是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不管岁月如何流逝,我有多大的年纪,我依然是他心里那个小小的乖乖女!花生吃在嘴里,香甜却在我的心里。我剥出几粒花生,像小时候那样,调皮地给父亲塞进嘴里。父亲“呵呵”地笑着,一边吃,一边点头。“香,真香!”那神情极为满足,极为幸福。我想起小时候,父亲母亲总是不吃花生,便傻傻地问父亲:“您真的不爱吃花生吗?”父亲笑了,笑得很爽朗。“傻女子!”
这是我最后一次吃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花生。这年秋天,父亲忽然走了,很突然,没有查到病因,在昏迷中离我而去,也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在他离世的瞬间,我无力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一种孤独,一种恐惧深深地向我袭来——以后没有人再记得,我喜欢什么,我讨厌什么,再没有人不需要任何回报地宠爱我了,没有人可以任我哭闹而不生气。父亲下葬之时,眼睛一直未合上。别人不知道他死不瞑目的原因,我却知道。那只是因为他还牵挂着从此孤独的我!
父亲走后不久,我因工作调动,离开了家乡。此后,故乡就成为我一直想回去的梦,故乡的花生成为我潸然泪下的向往。故乡,留在我心里的不只是山水,还有花生里那厚重的深情。如果说,在那困难的年月,花生像肉一样营养了的身体,使我成长为一个健康活泼的女子,那么,长大后,花生让我找回了失落的梦,把我的昨天与今天,把父母曾经与现在对我的爱串联在了一起!让我明白,任何时候,儿女都是父母的最爱。
偶尔之间,我也回到乡下老家。每当回去的时候,左邻右舍总是拿出花生招待我这位客人。临走,还会硬塞给我几十斤花生,弄得我不知道怎么拿走。乡亲们便背了花生送我到车站。后来,有人干脆背了花生步行几十里山路,再乘车给我送到城里。
当我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坐在电视机前时,便拿出一捧花生放在身旁。一边吃,一边与家人闲聊。这时的花生,在我的嘴里,除了香甜,还有一种爱的思念,一份特别厚重的乡情。
花生经典散文11
看到题目,我有些羞愧难当,古语云: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光想着: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可到秋季,特别在饥肠辘辘之际,看到花生,就想到活的价值如此简单,既可怜又崇高。姑且不评,直奔主题。
在孩童时代,秋季的农忙时节,即使有上学的神圣使命,在家也是有差事的,大人们忙更重要的活计,我和学友兼玩友们就呆在单场里看守花生。单场,就是在田间临时碾实的圆形土地,教光滑平整,有利于晾晒花生。单场旁边搭建一个庵子,这庵子和词典上解释为圆形草屋是有区别的。栽两根竖棍,在齐胸处绑一横木,两旁用玉米秸构筑成倒“V”字的空间,这就是栖身之所。当然,这庵子里还要铺上玉米秸和软草,躺在里面,仰望看到的是随风飘舞的玉米叶,倘若在夜间通过玉米秸的缝隙还能看到闪烁的星星。我一般是没心思看玉米叶和星星的,要学习呀,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在庵子里有条小凳子,席地伏凳,专心致志,现在想想,还真有些沾沾自豪。学习任务完成,就爬出庵子,呼朋引伴,烧花生窑。土窑的挖建要选择地势较高的地方,倒掉的土墙上和干涸的河沟岸边,都是我们乐于驻足的。用小铲在侧面掏个能容脑袋大小的洞,作为窑口。朝上钻个拳头大小的窟窿,窟窿旁边用“土鸡蛋”(抓把湿土,双手紧压,类鸡蛋状)垒起,如宝塔状,用作烟囱。然后分头寻找树上遗落的干柴和枯叶,满怀抱到土窑旁,衣裳都不顾得掸,就急忙掏出火柴蹲下开始烧窑。开始时枝叶捐躯似乎有些不情愿,点很多火柴还不见火苗,只能借助嘴给它鼓风,把头贴近窑口,侧脸使劲吹,见浓烟引领着火苗从土鸡蛋缝里钻出,都开心地笑。将土鸡蛋烧到发干几近红砖色的程度,就用土将窑门封住,小心翼翼将烟囱顶端的土鸡蛋移下,把早准备好的花生,顺入窑里,还会有红薯、毛豆,看差不多了,再把土鸡蛋推进去,然后堵上窟窿眼,接着大家争先恐后在窑上扑通咣当跺脚踩实,为的'是不让热气散发呀。半个小时的无奈等待后,开始开窑!偷偷咽下口水,用小铲小心抹去窑皮土,哈哈,炭色的炭灰色的灰,夹杂着炭灰色的花生和红薯,勾引多事的口水再次在嘴里打转,还不由自主地在嘴唇最凹处溢出呢。大伙儿把头抵在一块儿分享吧。
在孩童时,还喜欢将刚刨出来的花生剥好后装入葱叶里。一粒,两粒,三粒,四粒。每根葱叶里可装二十来粒,乳白色的豆,翠青色的叶,色彩搭配堪称美轮美奂,填入嘴里咀嚼,淡淡的辣味淡淡的香味混合淡淡的甜味,在打嗝时特意细细回味。
上了高中,进了县城,很长时间才回家一次。那时家庭经济条件不好(现在经济条件还一如既往的不好),没多余的钱坐公共汽车,都是骑自行车去回往返,四十多里,一个来小时,也累得腰酸手麻胳膊疼。只要来到家,母亲就欢喜得嘘寒问暖,父亲古铜色的脸上也是刻满高兴,父亲还将高兴表现在行动上,他在母亲和我谈话的间隙挟来柴火,放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点着,冷天烤火。火焰旺盛,暖手暖脸暖身。待火焰慢慢消退,父亲就把预备好的花生倒入灰烬中,并用灰烬加以覆盖。六分钟,八分钟,八分钟后,父亲用木棍把埋有花生的灰堆摊开,再冷却一会儿,他就把我叫到摊开花生的旁边开始吃,很焦(方言,酥爽貌)很脆,两捧三捧,吃多少都不会够。父亲母亲在一旁看着,有月光倾泻下来,淡淡的,在我黑色手上闪动。
结婚后,去岳父家的机会也多了,岳父从我媳妇那里知道我喜欢吃花生,每逢到他家定要给我烧着吃。岳父家种植的花生多,都是在地里带着花生秧晾晒干后运到家堆成大垛,在冬天无事时再摘。见我到家,就抱带着花生的花生秧,不用附加其它燃料,就开始点燃,噼里啪啦,火焰猛烈,花生在里面跳跃,岳父迅速地翻动着。花生秧点燃完了,花生也就烧熟了。岳父用棍子快速一拨,就可吃了,剥开黑黑的皮儿,将焦热的豆儿填入口中,还能听到呲呲响。
如今,我已届入不惑之年,可喜欢花生的吃心不改,每到秋季,便以视察庄稼长势为由趸进花生田里(声明:是自家的),拔出花生蹲在原地就吃,浓浓的汁水溅到花生秧上,随身相伴的小狗瞪着眼睛望着,它也许是望着蓝天下偶尔飘过的白云,低低的,有鸟儿在叽喳。
秋冬季节,闲暇时也在家烧花生,每当按照父亲或岳父的方法烧好花生后,就吆喝儿子一块吃,受基因影响的儿子也会放置手中的其它活计,兴冲冲地来到花生堆旁,抢吃花生。黑色的花生皮儿黑色的手指黑色的嘴唇,让你开心地笑。
花生经典散文12
河边是茂密的树林,夏天一到,遮天蔽日,风一吹来,枝叶间互相推着太极,唰唰地响。还有更响的是知了的大合唱,此起彼伏,吱吱不倦。许许多多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呼朋引伴,嬉戏穿梭。
树林外边就是花生地,一片片郁郁葱葱的翠绿色,其间点缀着黄色的小花,引来蝴蝶翩翩飞舞。
花生是自花传粉。每到晚上,对称的叶子并拢,像合欢树一样,可以接触更多的雾气,拦截空中更多的水分,流到根部。所以花生抗旱。到了上午,叶子全部舒展开来,可以接受到更多的阳光。
翠绿的叶子渐渐变成了墨绿,墨绿又渐渐变黄,星星点点的干斑越来越多,花生就成熟了。花生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财产。你不偷吃,天下太平,云淡风轻;你一旦伸手,治安人员就会出现,开始上演警察与小偷的追逐。一旦被逮住,处罚很重。
最不厚道的就是治安人员,明明不追了,还要狂喊不停,脚步跺得山响。小孩子依然狂奔不已,承载着天要塌下来般的恐惧,小小的心脏仿佛要冲出胸腔。
到了中秋节前后,太阳不再毒烈,蓝天高远,白云悠悠,凉风拂面,令人倍感清爽。人们似乎不约而同地集中收花生了。
后来生活水平稍有起色,收了花生除了大部分交给国家外,生产队还能留下一小部分作种,余下的'每人分个十斤八斤的。假如你想每年多收点花生,就得在自留地里种。平时轻易不舍得吃,大都留着换油吃。只有过年的时候才炒几斤秕子,为了招待客人,自己陪客人吃几个解解馋,香香嘴。偶尔抓一把给孩子,哄出去。
收鲜花生时,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清香,令人垂涎三尺。想吃,就得自己想法子。
在村南,每个生产队都有一处场院,把地面整平,把土压实。收的花生都集中到场院上,摘下晾晒。运输工具是牲畜拉的平板车。当村北的带蔓花生南运时,就要经过大街。当我们远远看到车来时,就跑回家,避在门后,听到车到,拉开门冲出去,拽一把跑回家。
车上的带蔓花生摞得很结实,小孩拽不多。何况还有赶车的看护着,他猛一咋呼,往往令我们魂飞魄散。其实都是干打雷不下雨。
收花生的时候可以吃,放开肚子吃,只是不能往家拿,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干活累了,队长喊一声:“歇息啦!”人们把镢头一扔,抱过一堆带蔓的花生,坐在蔓上吃起来。只听一片巴嘎声,偶尔几声说笑。
鲜花生润肠,吃多了会拉肚子,假如再喝些凉水(那时的农村人有这习惯),更是屡试屡爽。尤其那些肠胃功能弱的,放屁时最好去隐蔽的地方脱下裤子。
以前,为了帮助秋收,我们学校都放秋假。可是,放秋假时,花生往往已经收完了,只剩下地瓜玉米。为了能吃上花生,下午放学后,我们就去义务劳动。间歇时随大人一起吃。
大人们只能生吃,我们却可以烧着吃。我们在沟坡上挖洞,洞后面开一天窗,就地取柴,洞里烧火,天窗冒烟。那叫烧窑。假如有风吹来,火势会更旺。我们逮的蚂蚱、螳螂、蚕蛹一类的,统统放在火里烧着吃。
那是开荤,只有孩子们才有那口福。大人们不屑为之,即使有此想法,也怕被人笑话。
蚂蚱、螳螂、蚕蛹一类的吃完了,再接着烧花生。烧到七成熟时封窑,用土埋起来。花生在窑里闷着,一闷三分熟。住一会扒出来,朵颐一番,一顿饭基本上解决了。往往吃了一嘴一脸黑灰,一个个都成了小鬼。谁见谁笑。被笑话了再去擦脸,越擦越黑。
收工之前,我们还是禁不住自己的贪心,悄悄往口袋里装花生,鼓鼓囊囊的特别显眼,这显然是违反规定的。收工时,队长盯着我们的口袋,指着我们的脑袋说:“你,你,还有你,都把花生拿出来。”
后来,为了不被抓现行,孩子王一打手势,我们相跟而去,走进树林,各自找一处密地,把花生埋起来,然后集合。孩子王发话:“都藏好了吧!我们不要急着来挖,因为当前都在收花生,要是这几天来挖了,往家带时,碰上治安被逮着,你还是偷盗。”
几天后,我独自路过此地,走进树林一看,花生不翼而飞。心想:会不会记错了地方?会不会被鼹鼠吃了?唯独没有想到,“隔壁王二”也会捷足先登。
花生经典散文13
孙女从幼儿园回来,问我家里有没有种子,说她要做一个试验,看种子怎么生根发芽。我想了想,家里有花生米,就拿它做种子吧。我们从院里铲了一点土,放在一个玩具塑料杯里,然后浇上水,种了四粒花生。
等春节后从老家回来的时候,四粒花生不仅从土里钻出来了,而且长了有5厘米高。每株小苗,还都生出了两层四个小枝,每条小枝上,又有四片叶子。四株小苗拥在一起,郁郁葱葱,就像一盆生机勃勃的绿色鲜花。
孙女问:“原来那么小的花生米,怎么会长这么大这么漂亮?”我说:“这说明它们追求进步,向往阳光,而且自身也有力量。”我还告诉她,用不了多久,它们还会开花、结果,长出一堆花生。
此后孙女每天从幼儿园放学回来,都要到阳台上去观察这盆花生,问我是不是需要浇水,什么时候能够开花等。她还发现,晚上的时候,花生的叶子会合在一起睡觉,到早晨,就都张开欢迎太阳。
我用手机把这盆绿色的小苗拍下来,然后发到朋友圈,并附有一问:“谁知道,这是什么花草?”结果,有人说是穿心莲,有人说是云南白药,只有少数人答对了:“这是落花生的‘落花’。”“落花”,你听说过吗?如果不知道它长什么样,也可以种几粒哟!
前天晚上,老伴做的稀粥,接着又端上一盘刚炒熟的油盐花生米。我夹了一粒,放在嘴里,香脆可口。接着又一粒一粒,连吃几颗。忽然抬头,看到了阳台上的花生苗。于是停下筷子,问老伴:“你炒的是橱柜里的花生米吗?”老伴说:“是啊,剩那点,我都炒了。”
一股悲情,顿时涌上我的心头。同是一个罐里的花生米,命运的差别咋这么大呢?被我顺手抓出来的那几粒,成为了种子,埋在了土壤,接着生根发芽,为世界增添了绿色,给自己带来了希望,而没有被我抓到的那些,却失去了生育、繁殖乃至成功的机会。先是被放在热锅上爆炒,接着被油盐浸染,然后让牙齿嚼碎,吞进了人的`肠胃。
一样的出身,一样的经历,一样的品质,一样的梦想,但它们的命运,却截然不同。有的被当作宠物,摆上了阳台,享受着优厚的待遇和精心的照顾,有的却变成了别人的食物,锅炒牙嚼,一命呜呼。
这件事让我们明白了三个道理,其一,浮在上边比沉在下边,成功的机会要多得多。被我选作种子的四粒花生米,都是浮在罐子的上层,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一把就能抓到;其二,任何的事情,都不可能公平。像我这样,无意之间,就制造了不公平;其三,上升和优越的机会,总是非常有限。在上千粒花生米中,能够出头露面阳光灿烂的,只有四颗。
其实,无论长为小苗,还是摆上餐桌,无论有人赏识,还是无人问津,所有的花生米,最终都将化为泥土。只要在它的一生中,经历了成长的过程,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就是一个完整的生命。高位有高位的喧嚣,低位有低位的安逸,闪光有闪光的情趣,沉寂有沉寂的快乐。想想,释然……
花生经典散文14
有人喜欢优雅的百合花,有人喜欢娇嫩的喇叭花,还有人喜欢纯洁的荷花……而我却喜欢朴实的花生花。如果你觉得特别奇怪,想探询个中缘由,就请听我慢慢道来。
去年“五一”前夕,我和小组的其他成员一起参加了学校举办的诗歌朗诵比赛,并且获得了团体第一名的好成绩。“老班”大力夸奖了其他成员,唯独没有提及我。为此,我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爸爸听我说明原委后,淡淡地说:“明天,爸爸带你去花生地里看看。”
第二天早饭后,我跟着爸爸来到屋后,只见嫩绿的花生叶在微风吹拂下,跳着优美的舞蹈,生机盎然,让人欣喜不已。更妙的是在叶片之间闪烁着数不清的小黄花,有的绽开笑脸,有的含苞待放,十分惹人喜爱。“这些花生花十分低调,不愿抛头露面,将自己完全地隐藏在了郁郁葱葱的叶子底下。如果不是清风掀起了叶子,我们很难发现这些小花。”爸爸喃喃地说。
“为什么其它的花都开在最显眼的地方,而花生却把自己的花瓣藏起来呢?”我心生疑问,而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摘一朵好好研究研究。
“不能摘,你摘下一朵花就会少结一颗果实。”爸爸连忙制止。我将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诧异地望着爸爸。爸爸蹲下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知道吗?花生没有像桃花梨花那样,将花朵挂在枝头炫耀自己的美丽。每一株花生都在拼命开花,每株少则一二百朵,多则上千朵。花开完后,它就扎入地下长出果实。”“真的吗?”我惊奇地问。“当然了,难得爸爸还会骗你不成?”爸爸继续说道,“花生花谦虚、低调,从不为自己争功劳,只是在背后默默奉献,尽职尽责。”
是呀,花生从不将花朵炫耀于枝头,而是悄悄地开放,默默地凋零,再暗暗地结果,甚至连果壳也毫无张扬之色,只是泥土的黄色。但是它内在的果子却是绚丽的`红色,味道更是香醇……我似乎悟到了一些道理,心情顿时阴转晴了。
不正是因为有许许多多像花生一样的普通劳动者,我们的生活才会变得如此美好吗?想到这里,我暗下决心:我也要做像花生花一样的人——精于奉献、低调做人,用自己的努力让大家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花生经典散文15
入秋的以来的周末,我都喜欢到小区后边的村落走走。
中秋时节某个星期天的日暮时分,穿过花园,走过超市和学校,一直往北进去,路过一家二层小院,白墙上攀爬着一笼扁豆,扁豆栽在这户人家的院墙边,它们缠缠绕绕地长着,顺着院墙爬,顺着树枝爬,扁豆们很是诗意地搭了一个个绿篷子,绿篷子上有紫色的花朵,一小撮一小撮地开着。
入秋以后,别的花开了就落,扁豆花却落了又开。紫色的小花瓣,像蝴蝶的翅膀,在秋风里蹁跹起舞,欢天喜地,群起而舞,花落结荚,扁豆成形,看起来真像是一弯一弯紫色的小刀,所以老家更多的人喜欢叫扁豆为刀豆。
我走过时稍稍抬一抬手,就会够得着路旁的那些小刀一样的扁豆,心想着若把它切成丝爆炒肉丝就着吃米饭,那一定惬意极了。乡村人家不把它当稀奇随处种了,院落边,大门口,或是花园边,深秋时节做饭时随手捋一把,洗静炒了,就是简单易得的家常菜。
幼年还居住在祖屋时,母亲就在院墙边种些扁豆,摘扁豆就成了我的喜好,放学后放下书包,搬个板凳,拿个篮子,踩在凳子上采摘扁豆,我对采摘之趣的情有独衷可能就源于那个时侯。
后来随父亲搬离了祖屋,但我对于祖屋的点滴记忆从没有淡忘过。这里的扁豆却无人采摘,一任它挂着,扁豆的主人大概是把它当成风景看的。对扁豆来说就是福了,它可以不受打扰地自然生长,豆满藤架,紫色簇簇,很有喜感。
也见到过扁豆的主人,一位阅尽沧桑的老妇人,白发苍苍,戴着老花镜。下午六点钟左右的光景,太阳偏西边去了,她家的`小院正好对着夕照,院里一半阴凉,一半夕阳。扁豆花在夕阳里继续明媚着,她坐在院里的扁豆花旁的椅子上,面前有一小桌、一杯茶、一本书,她用手指点着书,一行一行仔细读,微微有声,很优雅地读着。我看一眼扁豆花,看一眼她,心想叶落归根大概就是如此吧?
此后几次见到老妇人都是这个姿势,在扁豆花旁认真地在读一本书。不知是视力不好了,还是喜欢散漫地阅读,她读得极慢。人生至此,终于可以停泊在一架扁豆花旁,让时光慢慢地流走,从从容容地过了。
我想,大凡真人总是不露相的,这老妇人说不定也是一位高人呢。像郑板桥当年曾流落到苏北中镇安丰,居住在大悲庵里,春吃瓢儿菜,秋吃扁豆荚。人见着,不过一乡间普通农人,谁又知道他满腹经纶?秋风渐凉,他在他居住的厢房门板上手书浅刻了一副对联“一帘春雨瓢儿菜,满架秋风扁豆花”。
几百年过去了,当年的大悲庵早已被岁月化为尘土,但他那句“满架秋风扁豆花”,却与世人同在,一代又一代,不知被多少人在秋风中念起。
有人念出了凄凉,有人读出了淳朴,我却读出了欢喜。人生至秋,不打紧的,疏篱外、院墙边还有这扁豆花,在斜风细雨里,在秋的萧瑟中,盈盈地开着,给秋装点色彩,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生命不息……
【花生经典散文】相关文章:
观察花生的日记04-10
《落花生》教案03-21
《落花生》说课稿04-06
《落花生》教案01-02
落花生说课稿03-24
《落花生》教案10-05
剥花生大班教案01-14
《落花生》说课稿03-08
大班教案剥花生06-08